,而是眼见着不远处的陈思婉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在她手里,那可不是好玩的。为了让陈思婉“息怒”,胡老二急忙说出这样的话,再次嫁祸于顾明琴。

    此话管用,有人果然停下了脚步,警惕般地看向顾明琴。顾明琴却是熟视无睹,仿佛于己无关。

    胡老二一见如此,自然得意,正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一个慢悠悠地声音将先于自己开了口—

    “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想要栽赃于本官的女人呢?”

    “是我……”话未出口,胡老二就被人群中走来的那个人怔住了,张大了嘴,眼见着那个人徐徐而来,和自己擦肩而过,走向顾明琴,胡老二自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慢慢地回头,目光随着他一点一点,转向顾明琴。

    “顾小姐,我来晚了,非常抱歉,让你受惊了。”男子笑眯眯地看着顾明琴,眸子里充斥着化不开的温柔。

    “慕容大人来了就好。”顾明琴欠欠身,刻意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可他的眸子好像是长了脚一般,对自己紧追不舍。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啊?若不是现在有求于人,顾明琴真恨不得一巴掌打他个满地桃花开,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就在这时,慕容秋身后的另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佟之厚,他怎么也来了?

    佟之厚也看见了她,不说二话,只是轻轻地拱了拱手,面带笑容。看到这般,顾明琴皱起了眉头,这些日子以来,萦绕心头的猜测越发明朗,难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可为什么……正想着,身旁的慕容秋一声轻咳,便开了口—

    “这位壮士,你刚才说什么,昨夜亲见顾女医深更半夜的跑到井边下毒,简直是荒谬。昨夜本官在顾府,和顾女医赏花对月、饮酒作诗,直到夜色已深,方才离开。请问顾女医哪里有时间离开本官的眼线跑到水井边下什么劳什子泻药啊?再说了,就算是顾女医趁着本官离开以后,跑去下毒,顾府周围可都是司徒大人安排的保卫人员,这种情况下,她顾明琴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摆脱司徒大人的眼线离开顾府,而又去而复返的?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个毒是司徒大人委派顾女医去下的?”说出此话,慕容秋陡然间瞪大了双眼,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了。

    “没有没有,绝对不是司徒大人,不是司徒大人。”得罪东丽人的事,胡老二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做。

    “不是司徒大人,那是谁?是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让你在这里随意构陷顾女医的?”

    “是是是,是是是……”慕容秋眼神凌厉,杀气腾腾,一点不输于那个陈思婉,让胡老二在他面前,自然不敢说一句假话;可是……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远处陈氏医馆门口看热闹的陈思婉,浑身发颤。谁成想就在此时,慕容秋的一声厉喝再度将他震了个底朝天—

    “胡老二,你好大的胆子,胡说八道、诬陷顾女医还不够,居然还想嫁祸于陈大夫。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说的是真……”

    “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把这个寻衅滋事、扰乱民心的无耻之徒打入大牢,等候司徒大人严重发落……”

    “慕容大人,我冤枉啊,真的是陈……”胡老二被人抓走时,仍想辩解,却不料,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只发出“呜呜呜”的叫声,不一会就被人拖走,再不见声响了。

    慕容秋回过头来,再次看向顾明琴,眉眼轻佻:“明琴,让你受惊了。如今闹事者已被带走,你应该放心了吧。”说着,还冲着顾明琴挤眉弄眼一番。

    对于这类目光,顾明琴仍旧是难以接受,却又不能拒绝。毕竟,慕容秋帮自己解了围,于是轻轻地一俯身:“多谢慕容大人信任。”

    “好说好说,顾女医开心就好。”慕容秋依旧是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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