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觉得你做得对,是不是?”看到她如此,老者越发生气,指着女人,“我告诉你,刚才大姐儿说的,每个月给你们一两银子,真的是太多了。从现在开始,一文钱也不给。如果你们还有余钱,那就坐吃山空吧;如果没有,要么出门,找份事情,要么,等着饿死。实在不行,你就回娘家要钱。反正这么些年来,你存在娘家的钱也不少……”

    “岳峰可是你们顾家的骨肉。”胡氏突然大声喊道。

    老者轻轻的点点头:“是的,岳峰是顾家人,可你别忘了,他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是他的母亲,如果连你都不想管他死活,我这个二叔公一点办法也没有。”顿了一会,老人家再次点点头,接着说道,“好吧,岳峰、家栋是顾家人,我们管;可你不是。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家栋,要一份休书。从今以后,你这个女人,和我们顾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胡氏在这个时候突然大声质问:“你想让相公休了我,请问,我犯了七出的哪一条?”

    突然听到此问,一直没有开口的顾明琴突然愣住了,是啊,她犯了什么错?不得不承认,此女确实可恶,一天到晚吃里扒外不说,还挑三拣四、懒惰成性。可如果真的想休了她,七出之内却是找不到根据的。二叔公说出这样的话,恐怕是没办法收场了。就在顾明琴为老人担心不已之时,老人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她,仿若成竹在胸—

    “偷盗。”

    此话一出,不仅是顾明琴,就连那理直气壮的胡氏,此时也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般地看着老人。

    老者却不看她,只是悠悠地说道:“这些年来,你拿了我顾家多少钱、多少东西去补贴家用?别以为那些月例发下去,你用在哪里了,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有些事,老大和我不管,就真的以为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这么想,真的是瞎了你的狗眼。告诉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一分钱用在哪里,我老头子心如明镜,只不过平日里看你可怜,顾家的日子还说得过去,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你如果还是变本加厉、纠缠不休,我老头子现在就去衙门,告发你盗窃我顾家财物。到时候,不仅仅可以休了你,我顾家那些钱说不定还可以回来。至于你,离开了顾家,以后的路该怎么办,那我就管不了了。不仅如此,还有岳峰,只要我在,这个儿子,你是永远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