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声音说了许久。

    江晚登时脸红,她连个利索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你……”

    “不要脸。”

    “流氓。”

    “死变态。”

    秦释之也不在意。

    解毒之后,伤口也在愈合。

    他抓着江晚轻薄了好久,就在她面红耳赤,渐入佳境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毒还没解,今天就放过去你。”

    他说完,将衣服穿好,推开窗子,几个跳跃消失在暴雨中。

    窗外,依然电闪雷鸣。

    骤雨如线,落在粉墙黛瓦上,雾气勾勒出雨幕如画。

    江晚站在窗边看了许久,烟水中,早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

    无影无踪,如梦一场。

    有些疲惫。

    她用力将沾满了鲜血的被褥扯下来,寻了一些崭新的换上,头昏昏沉沉的,伴随着雨声滴答竟睡着了。

    秦释之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过皇宫,落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街道上。

    大雨之中,人烟稀少,偶尔有行人也如丧家犬一般,匆匆忙忙地走过。他信步走在大雨中,瞧着街两边的酒旗耸拉着,酒家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

    “雨中漫步,好高的雅兴。”酒楼二楼的窗子被打开,一个白衣男子正托着下巴,笑得很勾人,“红烛罗帐,美人如玉,兄台不上来喝一杯?”

    秦释之看到他,脚尖轻点,三两下落在屋子里。

    雨丝散落,伴随着他的身影缭乱而入,打湿了半张桌子。

    桌子上正温着酒,四溢的香味勾的人馋虫都出来了。

    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好酒。”

    “受伤了?”白衣男子微微惊讶,“竟也有人能伤到你?”

    “冲冠一怒为红颜。”秦释之喝了两杯酒之后,“自愿的。”

    “为了她?”秦释之没有回答。

    “释之。”白衣男子蹙眉,“你明知已经无法挽回,为何还要……”

    “望断。”秦释之又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啊?”望断额角抽搐。

    “跟你这种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不一样,她同样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秦释之脸上充满了骄傲。

    “所以说,童子蛋有什么好炫耀的?”望断也端起一杯酒,咬牙切齿,“而且,你这次做得过分了点。”

    “你让我假扮你也就算了,可让我去勾搭明娴妃,还要跟她做那种事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是个最怜香惜玉的,装不出你的冷酷无情来,看到刚才还跟我欢好的女人死在我面前,我已经吓得不举了。”

    “嘘。”秦释之眯着眼睛,“那小猫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身份,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所以,只能委屈你再假扮我一段时间了。”

    “而且,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望断给他斟满了酒,抬眼看他的时候,恍然觉出不对劲来。

    “你,把面具摘掉了?”

    “嗯,出了点意外。”秦释之摸着脸颊,“无碍,横竖这张脸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