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人家伤春感月做什么?”

    “不符合你气质。”

    江晚闭上眼睛,享受着罗燕给她捏肩膀。

    手心里金猊烬冷,只有余香袅袅,与花香交织,与胧月共浮动。

    “你倒是说说,哀家是什么气质?”

    罗燕想了许久,“要真心话还是奉承话?”

    “你这种毒舌能说出什么奉承话来?”江晚挑了挑眉。

    “太后娘娘倾国倾城。”罗燕的手放轻柔了些,“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东施效颦,美若天仙。”

    江晚本听得很开心。听到最后,额角的青筋不自主跳起来,“哀家听着,好像掺杂了一些奇怪的词语进去。”

    “哦。”罗燕恍然大悟,“美若天仙这句是多余的,太后娘娘比天仙美上千百倍。”

    “……”江晚脸是黑的。

    她抬起头,认认真真瞧了瞧罗燕的模样,叹息,“刚才还觉得你长进了,现在才知道,都是骗人的。”

    罗燕笑得花枝乱颤,“是娘娘教得好。”

    “你这手法越来越纯熟了。”江晚被罗燕按得很舒服,坐在花影里,清风徐徐,红繁乱处,惊扰一处清梦。

    “娘娘?”

    罗燕喊了两声,江晚睁开眼睛,“啊,你按得太舒服,险些睡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罗燕手劲增加了些。

    “什么啊?”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他的声音降低了些,呼出的气息中带着复杂的灼热。

    “也没什么。”江晚有些头疼。

    今天,秦释之那匹狼失踪了,她也迎来了久违的安静。

    也有时间安静下来想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

    “你觉得哀家这脾气怎么样?”她问。

    罗燕愣了愣,竖起大拇指,“一般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谁让你不痛快,你也就让谁不痛快。一切按照性子来,天下第一任性。”

    “没错。”江晚觉得这的确是她了。

    可现在,就因为有了往后八年的记忆,导致她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的,要多憋屈就多憋屈。

    若按照从前的性子,秦释之这种狼臣,她一定当场把他太监了,然后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实际上,秦释之第一次光明正大要留在她身边时,她是动了杀机的。

    可,杀机还没捂热乎,秦释之带着喻辰宣来了。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差点把她气吐血。

    前世喻辰宣虐她太惨,那男人是差点颠覆了整个朝廷的,她现在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做什么惹怒他的事。

    秦释之那头狼有喻辰宣那冰渣子罩着,不能动,还得供着,除了憋屈,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感受来。

    “哎……”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给自己哀悼了半晌,“你说我这有仇就报的优良传统,怎么说丢就丢了呢?”

    罗燕眯着眼睛,目光越过流红月影,深邃悠远。

    江晚沉浸在感叹中。

    按照从前那脾气,她知道了罗燕的真实身份,一定要挫骨扬灰,将皇宫翻个底朝天的。

    可现在,她依然不敢动。

    这阴阳怪气,有异装癖的神经质,可是影响后面剧情走向的关键人物。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声叹息。

    “命苦啊。”

    “要不,娘娘尝尝这个?挺甜的,吃了就不苦了。”罗燕拿出一盒点心来。

    看到点心上的字迹,江晚眼睛亮了亮,“是桂花斋的点心,还都是我爱吃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偷偷溜出宫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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