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饿晕了。尴尬。

    谢半青心想。

    范语薇倒是没有嘲笑谢半青因为低血糖而晕倒的事情,他们也是并肩作战过的队友了,怎么能够嘲笑队友呢。

    而且,如果不是谢半青在的话,她可能一个人就吓死了。

    大概,这就是当一个人很脆弱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比你还要脆弱,比你还更需要保护的存在意义吧。范语薇自己猜测道。

    “那你,怎么答应他了?你不是她的妈妈粉吗?”

    范语薇戏谑地笑道。

    说起这个,谢半青叹了口气,俯身到范语薇的耳边,用她清冷的声音说了一个惊天的真相。

    “他,亲我了。”

    范语薇眨眨眼。

    所以呢?

    “那就得对他负责了,这是我们家族的习俗。”

    谢半青说起这个,也是头痛的很。活了二十多年了,被自己的偶像亲了一口,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可问题是,她没想他亲嘴啊!

    想起那个炙热的吻,以及在空荡荡的医护室里,崔觅风强势又不容置喙的动作,那有力的双臂禁锢着她。

    啊啊啊,不能想了,羞死个人了简直是。谢半青拒绝回忆。

    “啊?”

    范语薇特别想说,那你们家的风俗习惯还是挺奇葩的。亲一下就要负责,那要是真的做了17k不让做的事情,岂不是,要被放到猪笼里等死了。

    想着想着,范语薇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副画面:

    白马望那么大个人,蜷缩在猪笼里,岸上都是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们。

    “看,就是这个男的,不守男道,和人家亲亲了。”

    “啊呀,也太给我们男生丢脸了吧。”

    而范语薇则是跪在祠堂里,背后还背着荆条,一边被打,一边重复着一句话:“我要娶他。”

    言辞切切,句句真心。

    “偶买噶,”范语薇一想到那个画面,再看了一眼坐的笔直的白马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直视他了,“太噩梦了。”

    “薇薇?”

    “什么噩梦?”

    “嗯?”

    几个人说话说到一半,刚好出现了一片空白,而这个时候,范语薇自己的吐槽声又出现了,所以,他们就那么十分不凑巧地听到了范语薇说的这句“噩梦”,纷纷看了过来,问道。

    范语薇再一次感到了“无地自容”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了她范语薇而量身制作的。

    范语薇恨不得把家里大理石的地板砸个洞,让自己像是地鼠一样钻进去。她可太难了。

    范语薇充满着怨念地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