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白若有所思。

    “若做不到呢。”

    “那卑职与张统领自当以死谢罪。”

    此刻毫不知情的张淮易:“……”

    “好。” 元睿明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白景音的侍卫要离宫时竟有种正合他意的想法,“即日起你便调到张淮易麾下任个副指挥使,朕再派两队禁卫军同去,若仍是不成,别忘了今日所言。”

    “卑职叩谢皇上隆恩。”白景音拜了一拜,勾起唇角,语气淡然:“只是那两队禁卫军就不必了,单枪匹马挫锐气,这才该是皇上派去的人。”

    仗着人多逞威风,她才不屑。

    重返军营的路上,张淮易一言不发,坐在马上失了魂一样几次都险些滑落。白景音十分体贴的于他并驾齐驱,一手持缰一手拍了拍他无伤的那边肩头,安慰道:

    “不就是群小兵吗,何至于怕成这样?放心,有我在。”

    张淮易的神情似乎比方才更差了,他是怕那群兵马,他分明是怕随便立军令状还要拖上自己的白景音。

    张了张口,忍不住再次确认道:

    “所以皇上当真说了如果再镇不住那群人,就让你我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应该不至于。”白景音偏过头认真想了片刻,严肃道:“估计会赏个全尸。”

    张淮易:“……”

    “行了行了,瞧你这出息,这话我能放出来就有把握不让你丢了小命。前面可就是军营了,给我精神点,别一副死了相公的寡妇相。”白景音嫌弃的翻了个眼,兀自策马行于前方,红光满面英姿飒爽,与身后的阴云密布形成鲜明对比。

    ***

    “禀告副将军,那皇宫里小白脸又回来了,这次还不止他一个呢。”一守门的士卒朝李茂回禀。

    李茂此刻正手持着一串品相极好的红珊瑚串珠把玩,见人来忙收了起来,咳嗽几声掩饰尴尬,摸着胡子道:

    “还带了帮手?什么样子的。”

    那士卒捂着嘴嗤嗤笑着,嘲讽道:

    “副将军别提了,新来的比他还小白脸,那细胳膊细腿的瘦小一个叫人看着都可怜。如今在操练场候着呢,召集了众人,还要劳副将军过去一趟。”

    “既然咱们这监军大人又回来了,本将军也不好不给他这个面子。至于召集众人的事,你只顾传一声,去不去的,由他们吧。”

    李茂交代过后,眯着眼睛理理衣衫,不急不缓的朝操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