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封锁皇宫一事又甚不寻常,倘若方才那消息为真,凌相在此时想与荣亲王结亲……”严大人越说脸色越是不好,“要知道,荣亲王可是先帝之时便怀有异心的。”

    将种种事联系到一起后,突然间就从背后涌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莫非,凌相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会想要见风使舵,讨好荣亲王为自己铺路。”杜大人半捂着嘴,瞪大眼睛,“难道说——”

    “杜兄!”

    在那大不敬的话说出口之前,京兆府尹便厉声打断了他,皱眉严肃道:

    “杜兄醉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想的,倘若随意议论,只怕会惹祸上身还不自知。”

    “是是,我是有些喝得多了,多谢王兄提醒。”

    中车府令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脱口而出些什么,有些心有余悸。

    气氛比之方才更加陷入了冰点,

    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有什么喝酒听曲看美女的雅兴,那三位大人神色皆是不好,各怀心事的起身道别后,各自离开乘车回府。

    而方才他们所待的玄字一号房,

    角落的花架后,开了一处小洞,顺着深埋在墙中的铜管,直通到醉花阴中最为隐秘的暗室,也是情报要员平日里负责监听的场所。

    在那有些昏暗的密室里,白景音与元睿明缓缓从制作成听筒模样的收音墙上移开紧贴着的耳朵。

    方才玄衣一号房内谈话的每一个字都被他们尽收耳中。

    从有些闷热的房中出来时,白景音一边用袖子扇着风,一边自得的对元睿明说道:“如今这消息已然传了出去,很快便会像瘟疫一样席卷整个皇都,我们却连这醉花阴的门都不用出。”她伸出双臂转了一圈,

    “现在是不是觉得听我的创建这个情报机构,是无比明智的决定呢。”

    元睿明挑眉,

    哪怕他是这样想的,也不会说出来成为日后白景音洋洋得意的资本。

    “你不过只让那三个人得到了消息,现在就说人尽皆知,会不会还言之尚早呢。”元睿明背手往房里走去,擅长的泼起冷水,“就像方才京兆府尹所说,知道是一回事,敢去传凌相的闲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自然不指望那些大老爷们去做什么。”

    关上门,

    “不敢外传,却不代表着能将这件事彻底烂到肚子里。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或就寝前枕头边的夜话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夫人说一说,这种程度,总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