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们的精美吸引了,他又叫来了刘娥观看,刘娥的表情也和他一样。特别是赵祯和刘娥各自看到自己在钱币的头像时,一幅相当满意的表情,是人都不会免俗的,即使是皇帝和太后,也是有虚荣心的。他两人一致称赞不绝,最后叫来政事堂的诸相公、枢密使、三司使、六部院的主官前来观看,看到这精美绝伦的钱币,他们都惊为天人,都称赞不绝。但是对一百文硬币上刘娥的头像大都暗自诽腹,他们看向孟鸣的眼神有些不满。孟鸣不以为然,也装作没看见。

    此时鲁宗道急声说道:“孟驸马,这一百文硬币上的女子头像是否是太后?”孟鸣称是,鲁宗道顿时须发怒张道:“孟驸马,我真是看错你了,以此邀功进幸,不耻也。”孟鸣也怒了,说道:“鲁阁台,下官尊重你,但请你注意您的言行,为什么太后的头像不能刻在硬币上,不要说什么牝鸡司晨和什么武后乱政的老生常谈了。“

    孟鸣又引用了李贽《焚书•答以女人学道为短见书》的两个段落:“史上记载,邑姜以一个妇女和其他九人起,凑满了十人的数目,不妨碍她和周公、召公、太公之流并列为周武王的十个“治国贤臣“。文母是个圣女,而使《诗经》里《周南》、《召南》归于雅正,不妨碍她和散宜生、大颠等人并称为“四友“。他们所专一追求的只是世间法度,一时太平的功业而已,还不敢按男女分别短长而加以歧视,又何况学的是超脱俗世的道理,想成为像释迦牟尼老佛和孔圣人那样早上求得真理,晚上就不惜死去的人呢!此等人物要是让里弄小巷的人听说了,便都会责备和要求她们应当像儒家经典里规定那样当个不出闺房、柔顺浅见的妇女,而把文母、邑姜都当作奴才佣人对待了,岂不是冤枉透顶了吗!所以,凡是自以为有远见的人,必须不被真正高明的人所讥笑,也不要急于求得凡夫俗子的喜欢オ行。如果想得到凡夫俗子的喜欢,那你自己也就是凡夫俗子罢了。这究竟是远见呢?还是短见?自己应当分清楚。

    我说此等远见女子,正是人家吉祥的好征兆,不是几百年积德,不易产生。唐代有个妇女叫薛涛,四川人。元微之听到她的名声,特地要求到四川去,和她相见。

    薛涛挥笔写了篇《四友赞》,答谢他的好意。微之看了果然非常佩服。元微之是贞元年间一位杰出的诗人,难道会轻易佩服人的吗?唉!一个文才像薛涛那样的妇女,还能让人在千里之外敬慕她,何况修持佛道行游人世之间,如果遇到超脱俗世的人,还有不心服的吗?不会有的。没听说庞公的故事吗?庞公是你们楚地的衡阳人,他同他的妻子庞婆、女儿灵照一起拜马祖为师,求超脱俗世的佛道,他们终于先后化去,作了超脱俗世的人,成为流传古今、令人高兴的事。希望你学习他们的远见就是了。如果说“等我去和凡夫俗子们商量“,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孟鸣又说道:”孔夫子创立儒家之初没有对女性不公,歌颂男女平等的爱情观的《诗经》是他亲自编修的。“始作俑者”是董仲舒,提出“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他的“三纲”可以规范君臣、父子的尊卑,规范伦理。但在家庭上,为何将女人也要牵扯进去。这彻底使女性成了男性的附属品,男女双方本来和谐的关系慢慢向着对立面演变。在下官眼里,女子和男子是平等的,不仅可以求学,也可以做官从政。”

    鲁宗道被被孟鸣驳斥的一言不发,窘迫不已。寇准前来解围,他对孟鸣说道:“孟驸马,说的也颇有道理,我知你不喜董仲舒,但那是你的道;鲁贯之也有自己的道,只不过是遵从于现在的伦理。你们两个不过是新学和旧学之争吧了,目前谁也说不过谁。就别整个高低了,就让时间去考验,去判断吧。”

    他又说道:“鲁贯之过虑了,这钱币就是流通之物,谁的头像都不会影响什么,也影响不了国本,再说太后劳苦功高,即有名望也有资格,可以印刻在钱币上。”

    最后一众大臣没有再提出异议,一致同意在万寿节发行,政事堂并作了相关安排,三司使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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