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莫名其妙就撞上来了,然后棒球杆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手心里,然后他就往我球杆上磕,磕了一下可能觉得不过瘾,他又磕了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安悦夕振振其词,说得跟真的一样。

    “这么说,还真是我们冤枉你了?”

    “当然……不是。”安悦夕嘿嘿笑着,“我也是有责任的,我就不应该站在那里等他往我球杆上磕。我向你保证,下次,我绝对绝对珍爱生命远离球杆。嗯!”

    莫谨言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冷冷地盯着她。安悦夕识相地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好吧……其实莫三叔也好吓人的。

    于是,只能老老实实把事情给交代了……莫谨言越听,脸就越黑。

    怎么觉得……揍得轻了?

    忽然,审讯室的门打开,男人的身影款款而来。

    他容貌清俊,眉眼不羁,结实的大腿修长,步伐稳定,皮鞋踏在地板发出沉稳的闷响,莫名的带着几分压迫力。

    安悦夕怔怔地看着男人走进来,瞬间全身肌肉僵硬,恨不得往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二哥……”她嗫嚅。

    林景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幽深的,晦暗的黑眸,眸色冷淡,正是发怒的前兆。

    完了完了,二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审完了吗?”林景光满脸不悦。

    莫谨言合上案本:“审完了,你领回去吧。”

    林景光颔首,回头挑眉看向安悦夕:“走吧。”

    安悦夕在他平静的眸色中浑身一抖,往莫谨言抛去求救的眼神。莫谨言摸摸鼻子,偏头装作没看见。

    “还不走?”林景光勾唇微笑,笑得如沐春风。

    安悦夕便知道,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组织外,黑色的卡宴早已备好,司机见他们出来,连忙开门。

    安悦夕进了后座,林景光随后坐进来,原本不算狭隘的空间,因为他的存在,变得拥挤。尤其是隐藏在他表面平静下的怒气,压抑得让安悦夕想逃跑。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座椅上,指尖缠绕着她乌黑的秀发把玩,慢慢卷起,放下,卷起,放下……

    “二哥……”安悦夕实在受不了这种堪比上刑的沉默,简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木有?忙先发制人,眨巴着眼睛卖萌,“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碰棒球杆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快,看我可怜的眼神,眨巴,再眨巴。

    林景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秀发,仿佛把玩着上好的古玩般专心:“我没生气。”

    “真……真的?”安悦夕表示可信度基本为零。

    “嗯。”他慵懒地从鼻腔发出一个音,似乎真的不在意。

    安悦夕正要尖叫狂欢,无情的宣判就下来了:“抄一百遍三字经,明天放到我桌上。”

    “No……”

    “明天早上6点,负重两公斤,一公里。”

    “二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

    “二哥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安悦夕都要哭出来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棒球杆,明天下午两点,跟我到球场挥杆练习一千次。”

    “林景光!”安悦夕崩溃了,腾一下站起来,却忘了此刻是在车里,毫不意外撞到了脑袋,哀嚎起来。

    林景光把这个不省心的蠢货给拉下来,抱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幽幽:“你叫我什么?”

    安悦夕总算是学乖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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