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一个喷着一嘴大蒜味的侍卫怒喝一声:“说,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周围看热闹的都被这一口大蒜味喷的往后一倒。

    不必说,肯定是吃面就大蒜了。

    那暗娼哭哭啼啼,四面打望,然后伸手一指,就指向了宋遇。

    宋遇:“......”

    现在看热闹,风险这么大的吗?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她就给带走,关进大牢,赵钦本来就烦她烦得要命,这下正好找到了机会。

    只是这罪名只能关上一阵,不能终身监禁,令人遗憾。

    等宋遇被推搡到牢房里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吓了一跳。

    “小宋大人?”

    “你抢男人事发了?”

    “女人追男人的事儿,那能叫抢吗?”

    宋遇一脚踢飞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路过的老鼠:“我跟赵钦结了点梁子。”

    左边牢房蹲着一位脸上贴着膏药的瘦弱小伙子:“姓赵,那就是皇家人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京城地界,一脚踩下去,能有一半姓赵。”

    右边那位半边脸都是青色胎记的中年人哼一声:“小雷,上回你撞了个姓赵的,不是当街给人跪下求饶了吗?”

    大伙儿哈哈笑了起来,监牢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都是偷鸡摸狗之辈,既不在乎龙椅上坐的是谁,也不在乎皇帝叫什么。

    自己活命都够呛。

    小雷跟宋遇献宝:“小宋大人,不是我吹,我这开锁的功夫天下一绝,吉字锁我都能开,你要越狱,包我身上,我教你也行。”

    青疤脸嗤笑一声:“那你还被抓进来了。”

    小雷嚼了一根稻草:“我进来过冬来了,这里好歹有片瓦遮头。”

    宋遇躺在稻草上:“都他娘的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越狱了。”

    牢房里立刻安静了。

    大家都是这里的常客,窸窸窣窣躺下,尽量让自己暖和点。

    牢里比外面阴冷的多,不是冷风,而是地下的潮气和常年不见太阳的阴暗,再加上死老鼠的气味,才刚入秋,这里面的凉意就开始刺骨。

    大部分人宁愿去地下暗渠猫冬,也不想来这里。

    有人沉闷咳嗽几声,打破了宁静。

    小雷望着宋遇,想起自己偷到她家,被她绑在柱子上,用炮仗炸裤裆的情形,现在都还想打哆嗦。

    可是他又忍不住,小声道:“小宋大人,阿宾死了。”

    “阿宾?”宋遇翻身,“你那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同伴啊,他不是要金盆洗手吗?怎么,没找到金盆,又跟你干了,被人打死了?做贼,被人打死那也是活该知道吗。”

    小雷一时语塞,片刻后嗫嚅着辩解一句:“我这是祖传的手艺。”

    青疤脸哼了一声。

    小雷反击他:“你哼什么,你卖假题,比我还卑鄙,关到死吧你。”

    青疤脸一到科举就卖假试题,举子们被骗了也不敢吭声,他年年赚的流油。

    直到今天遇到个狠人,宁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肯放过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