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你做的这东西,这究竟是什么啊?瞧着竟是跟那琵琶大虾似的。”梦云几乎是笑弯了腰。

    香云则是直接凑了上去,拿起纾甯的“杰作”仔细端详着。

    只见那朵缠花,前头倒是细密紧凑,呈现出光泽点点,然而那东西却是越到了后头越显得杂乱无章,丝线杂乱堆砌在一起,活活像宫中炸菜的外衣。

    香云努力憋着笑:“姑娘……莫非这宫中御厨制的这些炸货,都是您教的不成?”

    说罢,她实在忍不住,拍膝大笑。

    纾甯一怔,旋即恼怒地将手边缠了一半地花瓣朝着梦云香云扔了过去。

    “放肆!”纾甯不禁跺脚大脚:“我真是太过纵容你们了!”

    香云梦云却是笑个没完:“殿下不理姑娘,姑娘倒是心不在焉了呢!从前姑娘可是最擅长缠花的,如今竟也因为殿下,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纾甯大汗,想要出言反驳,然而看到自己的缠花,也不知道该反驳些什么了。

    自己状态确实不对,可林樘……

    鬼使神差地,脑海中便又是林樘的身影。

    不对,那身影从自己与林樘方才分别时便一直存在,一直在心底里左右着自己。

    若不然,自己也不会把缠花缠成那般模样了。

    “我……”

    “姑娘解释什么?心里想了便是想了,又不丢人。”香云最是伶牙俐齿,笑嘻嘻地道。

    不是想不想……

    “闭嘴!”纾甯只得狠狠地瞪着香云,挤出唬人样子。

    “不做了。”纾甯没好气合上那缠花匣子,赌气一般道:“睡觉!”

    “是。”香云梦云会心一笑,便是上前给纾甯收拾被褥。

    月清凉,人伤惶。

    纾甯躺在柔软宽敞的床上,却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原是少了一直在身边的人。

    虽不至于是日日在一起同榻而眠的,可至少自搬来这甘泉宫有不少时日都睡在一起,怎么说都是适应了他在身边的日子。

    尤其是这种时候,便更是想他了……

    “好没出息,想他做什么?”纾甯自言自语道:“若是他不在一边,身边还宽敞凉快些呢!睡觉!”

    可辗转反侧,满心满脑都是他的模样。

    他……今夜没吃饭,他本就肠胃不好,怕是第二日起来又要犯了胃疼的毛病了。

    那疼起来,可是要人命的。

    他那样的身子,怎么经得住折腾?

    该好好保养才好。

    就这般迷迷糊糊的,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梦中,纾甯做了个梦。

    梦里也依旧是林樘。

    他的剑眉星目生出寒意同时竟是又生出一股楚楚可怜之感,一头青丝如水般倾泻垂着,面色憔悴委屈,双手思思抓着自己不肯放手:“你当真不要我了么?别不要我好吗?”

    一双深邃眸子,竟好似一汪泉眼般,眼泪只在其中盈着。

    不禁伸出手,捏了捏他那看起来瘦瘦的实则都是肉的脸,“好好好,我不会不要你的。殿下放心。”

    第二日一早,纾甯起床之时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该说不说,实在是……有些诡异。

    “姑娘面色发白,这是怎么了?”梦云见纾甯面色时自是下了一跳,“莫不是昨晚着凉了罢?奴婢去请太医……”

    “没事……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纾甯尽量缓和神色地道。

    伺候穿戴梳洗完毕,便是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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