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不敬。只有陛下与太子妻妾才能称呼后宫,一个郡王而已,怎能如此?”

    几句话,便是定下了李芳仪的罪。

    既然皇帝最在意皇位安稳尊贵,那就用皇帝宠妃言语上的过失再次挑起皇帝的怒火,以此来分担林樘身上无辜遭受的火力。

    纾甯淡淡一笑,旋即容色恢复如常,只是低头恭敬跪着。

    皇帝果真一副厌恶神情,更是连看李芳仪都不愿多看一眼,只是大手一挥,便命人将李芳仪带了下去,任凭李芳仪如何哭喊嚎叫都无用。

    众人见此,心里倒是多了几分慌张,原以为太子妃今日必遭麻烦累赘,却不想还能有这般手腕拉个垫背的。

    纾甯这才淡淡地看着文迦:“此事全是你一面之词,你如何使众人信服?我不怕太医来验看,只是若是请了太医来验看,你的死期便也到了。倒是你,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证据又在何处?”

    文迦眼神一晃,似是闪躲纾甯的眼神,旋即却又迎了上去,“妾自然没有证据。不过……妾请陛下请太医来查,太子妃必定没有身孕!再者,妾还请陛下彻查甘泉宫,定然有蛛丝马迹可循!”

    林樘却是忍不住发火呵斥:“你这贱婢满口胡言!甘泉宫是本宫之殿,如何能查?你是在羞辱本宫么?”

    “殿下,您受了太子妃蒙蔽,怎么便能答应此种大逆之事呢?”文迦双目竟是生生淌出眼泪来,对着林樘戚戚诉苦。

    “本宫当初真是看走了眼,竟能答应太子妃册你为后宫!”林樘高声怒喝,浑身上下皆是愤怒。

    “陛下,妾实在不敢妄言啊!今日东宫嫔妃中项娘子与孟娘子皆未有出席,想来定是妾拒绝太子妃后,太子妃找了这两人行大逆之事啊!求陛下下令搜查甘泉宫,请出二位娘子一看便知!”

    皇帝眉宇之间竟是多了几分烦闷之意,冷冷地用目光扫视殿中一切,旋即便是大手一挥,“来人,查!”

    “陛下,这是真疑心臣了么?”林樘见皇帝如此,心中颇觉寒凉。

    皇帝则是冷漠道:“只消一查,一切便知了。朕听着文氏说这些,实在是烦,头疼。”

    这话,便是再无转寰余地了。

    “陛下,陛下,妾想起,太子妃此前身子一直羸弱,前些日子更是病的几乎下不来床,日日都用汤药吊着精神的。陛下,陛下您看一看太子妃气色到底如何,便知道了。”

    “你这背主的奴婢,怕是眼睛瞎了?”潘颂唾弃道:“太子妃殿下容色甚佳,精神极好,哪里似是你说的身子撑不住了?”

    文迦本就是急了乱咬人,她说的话自己都没个章法,不过是能给纾甯套个罪名是个罪名,又想起纾甯前些日子那般虚弱若升天一般才说出了这话的。

    此刻她才细细打量着纾甯,只见纾甯粉面玉琢,胭脂红艳,越发显得她明眸皓齿,康健至极。

    “这……这……”文迦想了想,忽地欣喜道:“陛下,宫中众人皆知,太子妃娘娘素善装扮,铅华胭脂更能遮盖许多容颜憔悴,只要卸下太子妃娘娘面上妆容,便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否真如表面上这般康健了。”

    纾甯:“……”

    越说越离谱了,竟是要自己卸妆。

    “倒是好主意,只要一试,便也能知道了。只是……大庭广众的……”皇贵妃强行按耐住心中喜悦,假装公正地道。

    “你可真是为了攀扯上我,什么都敢说。”纾甯厌恶地看着文迦,心中忽地却升起一股同情来。

    “陛下,妾还有一事!”文迦不敢接纾甯的话,却又激愤地对着皇帝禀报。

    “什么事?有什么话一起说便是了。”皇后十分嫌弃,越发觉着这文迦是个跳梁小丑。

    “当初太子妃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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