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今日之事,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

    不由得瞅了一眼一旁的文迦,满眼皆是恨意。

    “皇贵妃有什么事,还是出了这大殿再说。你多说这一句,陛下的皇孙便是多耽搁一分,若出了什么事情,你的责任便也多了一分。”

    “臣妾……”皇贵妃急了,甚是气恼,她哪里似如今这般受过气?当即便要呛回去,只是抬头间目光却是不由得触及了皇帝,便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硬转话锋:“臣妾知道了。”

    皇帝面色越发沉郁,冷冷地道:“行了,赶紧去体华殿罢。”

    一行人便是匆匆忙忙去了林樘的寝殿体华殿,不一会儿,祝筠也携月霜而来,面上汗珠都来不及擦拭,便是忙地跪下对着皇帝皇后请安:“微臣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皇帝不耐烦道:“行了,别行礼了,赶紧去后头给太子妃诊脉才是。”

    祝筠应下,便是匆忙赶到后头,片刻便面色晦暗而出,伏身于地:“请陛下恕罪。”

    “太子妃如何了?”皇帝沉声盘问。

    “陛下,臣这几日奉陛下之命去宫外给汪老娘娘诊脉,一时疏忽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这是风邪入体,寒气甚重,故而才会腹中绞痛。只是这源头……”

    祝筠摇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至于这源头,臣医术浅薄,实在是查不出来。”说罢,祝筠便是重重叩首,连呼恕罪。

    皇后不由得蹙眉:“你的医术,也算是好的了,怎的就查不出来呢?”

    林樘接话回答:“母后,这些日子,阿甯倒也没觉着身子不舒服,每日里照着祝太医开的方子喝药,都是健健康康的。倒是只有今日,纾甯才觉着万般不适的。”

    祝筠忙问:“殿下是说,娘娘身子从无不适?”

    林樘仔细回想着,旋即摇头:“没有,阿甯这些日子都好好的。最多便是呕吐爱食酸,再加上头晕,也召了太医来看,只说是孕期常见的反应,并无不妥。脉案都在的。”

    祝筠面色越发凝重:“臣实在无能,不能觉察出娘娘身子根源。”

    皇帝沉声道:“无用。”

    祝筠便又跪下请罪,皇后却在一旁道:“刘院判也未查出来,想来也不怪祝太医了,祝太医才多大?能有这般的医术,已然是难得了。”

    皇后说的急切,语气之中,竟隐隐有几分怒火。

    “你……”皇帝觉着有些不对,却生生按下,只对皇后道:“皇后的意思……”

    皇后看着皇帝,眼中竟是多了几缕硬气:“别是什么手段才好。”

    皇贵妃当即便有些坐不住了,“皇后娘娘这话……”

    皇后却不理会皇贵妃,只是冷冷一瞥,又对着皇帝道:“若真是什么手段,那就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不安分,这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呢。”

    轻飘飘几句话,便是将皇帝心中怒火给加重了几分,甚至隐隐有了燎原之势。

    顺贵嫔眼波轻转,甚是温和地对着皇帝道:“陛下,虽说这话有些不太对劲,可这……”

    顺贵嫔看着一边的巫蛊布偶,旋即跪下:“若是寻常病症,也该有个苗头。这怕不是……是这布偶的好处所致。”

    宫中向来忌讳怪力乱神之语,顺贵嫔这话若是放在平时也算是骇人听闻了。可放在今日,于那几只巫蛊布偶面前这么一说,竟也显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了。

    果然,皇帝听罢顺贵嫔的话并未表示出什么,只是依旧沉着面色,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王妹妹这话,臣妾也觉着有理。”贤妃点点头,竟也对着皇帝跪倒,“陛下,不若请钦天监来看看。东宫星宿,想都有预兆,若是连钦天监都说不对劲了,便真该好生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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