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自己,也是得开怀一阵的。

    只是皇后神色中却也不全然是得意,不免得长长叹息:“总觉得此事不大真实,陛下对皇贵妃那般看重,岂能是说厌弃便厌弃的。便是因着端贵嫔之事心中不高兴,可这都过去小半个月了,是废弃还是赦免,竟是一句都没说。本宫也实在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了。”

    得,纾甯心里也探查明白了,皇后对于此事也是全然不知。

    自己探听消息,估计是找错了方向。

    “不过……”皇后面上喜悦之情甚是明显,并握住了纾甯的手:“好孩子,本宫知道,端贵嫔的事情也是多亏了你了。只是怎的也不提前知会本宫一声?倒是教本宫好生意外。”

    “那个……母后,其实……”纾甯很想说其实此事和自己关系并不大,然而皇后分明高兴的听不进去,非要给纾甯安插一份功劳,“你与端贵嫔交好,本宫也都是知道的,此事幸好有你们,本宫才能稳稳握住大权。”

    行吧,送上门来的大功劳纾甯就算是想要抛出去也没办法,只得含笑应下,却是依旧不死心,再次问了皇后皇帝对于中秋之事有无意向透露。

    “本宫若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们么?”皇后叹息着:“如今圣意难断,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连着那朝鲜来的李芳仪至今都关着,本宫倒也不好处置了。”

    且听皇后抱怨且无奈的语气,便也知道此事当真棘手。

    若是平时,皇后掌管六宫,升降嫔妃倒也是份内职权之事,便是越过了皇帝去也无不可。只是如今,李芳仪身份特殊,皇帝又心情未知,皇后自是不好越过皇帝处置了。

    “偏生有人若向陛下提起中秋之事,陛下便闭口不谈了,也不生气,总是含糊不清的。甚是拖泥带水。”皇后语气中不免有些抱怨,“李氏终究是远道而来的,本宫也不好说些什么。”

    纾甯不得回想起往事,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后悔:“说起来,当初李氏入宫,儿臣还称赞过她知进退守礼呢。如今看来,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其实纾甯对于李氏本身并不算是厌恶或是喜欢,甚至都不大关注她的存在,然而中秋夜宴上她那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实在是教人听着嫌恶。

    情势未明还跟着跟风之人,最是愚蠢。

    又想起曾经李氏在后宫中对于潘郭二人受宠也多有不满,心中更是厌恶了些。

    皇后点头,语气平静,“谁能知道咱们的眼光竟是如此呢?李氏得宠后,便是张狂放肆。早知这般,还不如当初便不要李氏入宫了。”

    纾甯却悠悠地来了一句:“母后,其实现在不让李氏张狂,也不是不能。”

    她语气悠闲自在,然而细细品来,却自有一股杀气在其中了。

    皇后不由得一凛,“你说什么?”

    纾甯却是平静依旧:“母后,如今肃妃禁足,后宫之中自然再无人敢对您不敬,可肃妃在宫中经营多年,若不就此机会铲除震慑一二臂膀势力,岂非浪费了千载机会?”

    皇后目中寒光一闪,倏地却又温和平静下来,“你这话,在本宫处说了也便罢了。若是走出去再说,怕是有人要说你大逆不道了。”

    纾甯忙地屈膝:“母后放心,儿臣心中自然只有母后。不敢对外人说这些。”

    皇后微微点头,却是再无心思与纾甯说话,随便敷衍了纾甯几句,便教纾甯自便。

    纾甯走出坤明宫,才觉着脚下虚浮,身子更是疲乏了许多。

    “姑娘,可是皇后娘娘宫中憋闷了?”梦云见状忙地搀扶上来。

    “是有点。”纾甯缓缓走着,“这会子吹了风,倒是觉着舒坦不少。”

    “那就好。只是……”梦云打量着纾甯神色:“姑娘瞧着倒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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