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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怀着女孩儿……”纾甯轻轻一笑,面上依旧有着几分焦虑:“宫中众人也不知这是女孩,得想个法子让宫中众人安心才好。”

    “你整日里爱吃鲜辣菜色,想也是够了的。”

    “嗯嗯。”纾甯点头附和,内心里却恍然有了旁的想法,只按耐在心中不提。

    窗外凛风缓缓飘起,吹的窗扇呼呼直响,将外头残枝上头的最后几片叶子给吹落下来,驱逐了最后一丝秋意。

    终于是冬日时节了。

    纾甯总觉着,初冬时节反而比深冬更加冷一些。

    最后探究原因,便也发现,大概是初冬时侯自己过了温暖日子过惯了,天一旦冷下来自己便也有些不适应了;而深冬大概也是过惯了,反而不觉着冷。

    一切都是习惯的问题。

    就好比,林樘伤心的次数多了,便也无所谓伤心了。

    只是这冬日里,总是难免心寒些。

    心寒到麻木没了感觉,到底还是心寒的。

    皇帝再一次不出意外的偏心发作,在中秋事件长达两个多月之后,才开始缓慢地着手处置万安一家巫蛊之事。

    自然,处置前朝事之前,还得先处置了后宫的事。

    然这一切也只是一丁点风吹草动,宫中的日子便是开始看起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同。

    “前些日子陛下下旨,给新进的沈淑女单独赐了殿阁,是长安宫中的常宁堂,就和她姑姑沈婕妤住在一起。”

    潘颂对着纾甯闲聊起后宫中事,便是忍不住一笑:“陛下这番模样,还真是教人有些看不懂了。”

    “想来陛下必定是说,沈淑女是沈婕妤侄女,所以请来入宫陪伴婕妤罢。”纾甯微微一笑,拨弄着手边的针线篮子,准备继续理那些丝线。

    “你倒是将陛下的心思给猜的一清二楚。”潘颂摇了摇头,便与纾甯一起理那些丝线。

    “倒也不是猜,只是陛下只有这么一个由头,便是想不用这由头也是不行的。”纾甯颇为深意地道。

    “是啊。”潘颂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冷:“陛下是拿我们都当傻子了。哦,不对,倒也不是,这天下的道理,原是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的。瞧着这些日子,陛下往沈婕妤的长安宫去的次数是越发多了。嘴上却是只说着想念沈婕妤与二公主。”

    “陛下不是最宠爱大公主吗?”纾甯促狭似的笑着:“如今眼里也有二公主了呢。”

    潘颂当即瞪了纾甯一眼,嗔怪似的道:“又来明知故问。”旋即面色一沉:“只是沈婕妤……她这心里,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

    她特意加重了“高兴”那两个字,纾甯不会听不出来潘颂话语中的深意。

    皇帝到底不会太明目张胆,想要肃妃出来总要搪塞六宫一番,便总要有人背锅,至于这背锅的是谁,便也可想而知了。

    “陛下的脾气倒是越发好了,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发落了李氏与杜氏,陛下也什么都没说呢。想来脾气好了,对孩子也就上心些了。”潘颂看着自己的肚子,“就是不知道我的孩子生出来之时是个什么光景了。”

    “横竖还有好几个月呢。姐姐安心养好身子,总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纾甯看着潘颂道:“那位连自己的亲信都有了二心,她能坐稳多久的位子?”

    潘颂点点头:“也是。”

    许多事情,嘴上便是不说众人心里头也都是有数的。

    今次宸妃牺牲了能为自己儿子助力的机会却选择了家世甚为清白毫无助力的蒋氏,背后自然是要下了很大的决心,可光下决心总是无用。

    非得各处暗示一些,众人齐心合力,才能促成此事。

    其实无论是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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