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不说了。”

    她想了想,面上便是犹豫,有些话浮在嘴边,却是想问又不敢问。

    “有什么话便问罢。”沈婕妤冷哼一声。

    “是。”沈莹中小心翼翼道:“侄女只是不明白,您既然不想侄女侍奉陛下,为何又要……我去日日见了陛下。”

    “这……”沈婕妤心中一沉,长长舒了一口气才道:“你最好不知道这些。这宫里,知道的越多便也越危险,你还不相信你姑母么?”

    “我自然是信姑母的。”沈莹中一双眸子漆黑深邃,里头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一般,却又恍然而过,转眼便只是一汪清泉的透彻。

    “照着我说的做便是了。”沈婕妤冷笑着,“如今也不敢再盼望着什么了。”

    “姑母……”沈莹中眼中浮起一丝不忍,却又生生止住。

    “莹中,记着,以后千万要护住康宁,别教康宁再随便出去了。这些日子让康宁先暂且憋着罢。”

    “是。”沈莹中想起康宁那般模样,又想起方才贴身宫女所说的沈婕妤在长街上的那般场景,心里头实在不解。

    她真的不明白,为何自己姑母于人前总要显露出那般的模样。

    分明不是那样的人。

    更可怕的,是整个宫里都以为自己姑母是那般狂妄无脑的人,如今更是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前踩了自己姑母一脚。

    只盼着这一日的闹腾无事才好。

    她于自己心中期盼着道。

    只是她所期盼的,到了第二日便也变成了不可能。

    潘颂自不是好惹的人。

    听说当日晚上潘颂便说是动了胎气,直闹的整个长寿宫上下惊慌,更是漏夜去寻太医。

    这般阵仗,自然是连皇帝都被惊动了,更是连忙往长寿宫去。

    皇帝甫一到长寿宫,便觉得殿中浓重草药气味甚是呛人,又见殿中站了几个满头大汗的太医与医女,满面皆是惊慌。

    “端贵嫔有何事?她身子可要紧?”

    “启禀陛下,端贵嫔娘娘怀着身孕本就虚弱,今日是动了胎气了。微臣等给娘娘用了药,这会子娘娘已然无碍,只是以后千万别再动气了才好。”

    “动气?”皇帝自然知晓何意,便是赶紧着往寝殿里头走了去,只见潘颂躺在床上,面色惨败,显然极其虚弱。

    “阿颂,朕来了。”皇帝急切地坐在榻上。

    “陛下!”潘颂见是皇帝,一把便是上前紧紧拥住皇帝,双目热泪更是将皇帝衣衫瞬间打湿:“臣妾方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呢!”

    “怎么会?”皇帝心中诧异,本想问问是怎的一回事,谁料潘颂却是拥的愈发紧了。

    怀中的娇滴滴的可人儿只如病西子一般,抱在怀中更如抱着一只受惊小兔似的让人不自觉便是注意许多,便是好生安慰了许久,温情缱绻,柔声安抚,化作暗夜中的微光,缓缓才将佳人心中寒冰纾解。

    “陛下!您不要离开臣妾好不好,如今只有您能护着臣妾了啊!”潘颂哭的梨花带雨,一番痴缠模样自然教皇帝越发心疼。

    “好颂儿,这是怎么了?”皇帝自只得陪在皇帝身边,享受着被需要的感觉:“你放心,朕陪着你。”

    潘颂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抽抽搭搭地稍离了皇帝,由着侍女服侍靠在床边:“臣妾真是有罪,险些没保住陛下的孩子。”

    “这是什么话?”皇帝不由蹙眉:“你怀着身孕辛苦,身子不适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怎会有罪?该说你是功臣才是。”

    “臣妾不敢居功,只盼着过几个月孩子落了地,臣妾便绾了头发做道姑去。再不敢纠缠陛下了。”

    皇帝一听,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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