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何况事情起因总是这太子自己失心疯,若是真当论起来,倒也不算没有正经名分。

    “陛下……”一边的贤妃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劝说几句:“陛下,这……大过年的。若有什么话,说开了便也是了。”

    “是呀!”皇贵妃假意附和:“太子殿下平日里可绝计不是这般忤逆陛下的人呀。想来事情也是有因果的,陛下慈父,还是饶恕则个罢。”

    “哼。平日里?”皇帝满脸皆是嫌恶,“平日里他怕是连个人都不是了!”

    见四下里无人出来拖走林樘,皇帝再次高喝:“人都死了?快点把这逆子给拖下去!”

    一边的戴怀恩见状,只得无奈地出门招呼侍卫,将林樘给请了出去。

    那些侍卫自然只得装模作样地上前架着林樘,林樘却只高傲道:“本宫自己会走,用不着你们来碰本宫!”

    说罢,林樘便只如移动的松柏自顾离去,却也有了清冷出尘之气。

    皇帝越发窝火,直接便道:“既如此,明日的拜庙,便由皇贵妃与兴王带领罢!”

    此言一出,便如一记火炮落入平静湖面般瞬间使得此地轰动不已,本不敢多说话的众人立时沸腾起来,皆是发出或大声或小声的惊呼。

    纾甯心中暗道不好,便是忙地站起对着皇帝行礼:“陛下,臣妾这就回去劝说殿下,与殿下一齐禁足。”

    ……

    甘泉宫。

    重重落锁的宫门将此处近乎隔绝,连着四方的天瞧起来好似都比往日里更加压抑些。

    林樘自回来便命人烧水沐浴,说是遇到了脏东西,之后便是入了宁泰殿内室不许外人进去侍奉,连着纾甯要进去帮着他也只是笑笑让纾甯等等。

    纾甯生怕再惹了林樘来,便也只得点着头笑着说好,旋即便是坐在宁泰殿正殿开始慌乱起来。

    “娘娘,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的会忽地惹了陛下?”四位东宫娘子皆是焦急地问道。

    今日的除夕,四位娘子并未出席,骤然听闻甘泉宫落了锁便是赶紧跑到纾甯面前想要问个究竟。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地猜测,什么昏话与不着调的猜想都给说了出来,纾甯越听越觉着头疼,实在是没了耐心。

    “你们是殿下的嫔妃,若你们不信殿下能挺过这一关,或是你们觉着殿下真是失心疯了,不若现下便去拿一根白绫吊死在你们自己房梁上罢!”

    “这……”

    四位娘子立时没了话。

    “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你们便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怕也没用。只一句话,你们安安分分的,火总烧不到你们身上。可你们若是没事找事,我也不介意多往你们身上加一把火。”

    “姐姐……”嬿嬿是三位娘子里头话最少的,方才其实也没说些什,只是顺着三位娘子说话,此刻便是胆怯道:“姐姐明鉴,妾身们只是担心殿下,不敢生别的事端的。若是殿下无事,妾身们便告退了。”

    三位娘子见状便是一齐点头行礼,准备转身告辞。

    纾甯点了点头,却是又唤道:“嬿嬿,惜音,你们且先留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们说。”

    嬿嬿与惜音一愣,便是点头称是,复又转身坐了回去。

    三人坐定,书宁波这才放松面皮,面露忧愁地道:“方才人多,事情总不好与你们分说,这会子倒是能跟你们说说了。”

    遂将除夕夜宴上的事情一五一十与两人说了。

    两人听罢,皆是瞠目结舌:“还真是这般么?殿下可真是……”

    “其实……殿下如此疯狂,想我也是有过错的。”

    两人不觉间,纾甯已是满面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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