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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哭腔,好似与当年的感觉差不多。

    “阿深!”

    彼时他还不是皇帝,她也不是什么皇贵妃,只是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宫女,在没有母亲在身边的时候总能给予他母亲似的无微不至的关心。

    他相信,这些好,定然与谋算心计无关,只出于情真。

    那时的她,也会用这般温柔的语气唤着自己,如一个温暖的怀般,教人沉醉依恋。

    时至今日,仍旧无法忘怀。

    “行了,好歹也是长辈,在甘泉里头哭成什么样子?”

    心硬不起来,可身为帝王却又总不能一直心软,横跳反复间,也只得冷冷哼着道。

    “陛下……”皇贵妃听皇帝如此说,心也凉了半截,手却伸出来紧紧攥着皇帝袍角不肯松开。

    总归是能有一丝希望的罢。

    “陛下,儿臣不知道皇贵妃娘娘究竟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些言语。只是陛下与娘娘若是不放心,不若派人去宝安观看看,只是慧贵嫔为人如何,陛下难道不相信么?儿臣觉着,若是陛下怀疑慧贵嫔,想来也不会将二公主交由其抚养罢。”

    纾甯面色甚是平淡,连着每一句话都是轻飘飘的。

    然向来能吹入人心的,都是轻飘飘的风。

    “回去罢。”皇帝轻轻拽了下袍角,便是转身匆匆欲走。

    “恭送陛下。”纾甯缓缓屈膝行礼,望着不远处皇帝的背影。

    “皇贵妃娘娘,不跟着陛下回去么?”纾甯看着瘫在地上的皇贵妃,恭敬道。

    “哼。”皇贵妃目中散射出愤恨的火,就着一边的手缓缓从地上站起,全无方才对皇帝那般的柔弱恭顺,“太子妃殿下,倒是知道算计人了。真是不错。”

    “娘娘何出此言?”

    未等纾甯说话,便是金氏先站了出来,将纾甯给拦在身后,义正言辞地对着皇贵妃道:“若是行端坐正,便是想要被算计,也是不成的罢。”

    “你不过一伯夫人,也敢插本宫的话?”皇贵妃眼角划过轻蔑:“难道太子妃家教便是如此么?”

    “我家家教如何,恐也不用娘娘来评说,至少我家妻妾有度,更懂得上下分明的道理。”纾甯略正了音,气势也高涨了许多。

    “你竟敢讽刺本宫。”皇贵妃眉目拧成一团,当即便恨不得上前给纾甯几个巴掌才好。

    “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罢。”纾甯眯着眼,懒懒地道:“我累了,得回去睡了。娘娘还是赶紧上前跟着陛下才好,可别误了回宫的车驾呢。”

    说罢,便也不管皇贵妃如何直接往宁泰殿里走去了。

    “娘方才怎么这般与皇贵妃说话?”回到宁泰殿,纾甯便是忍不住急切地对着金氏道:“都让您少招惹皇贵妃了,何必争这一口气呢?”

    “争不争气的倒是其次。”金氏愤愤道:“旁的也就罢了,我可实在见不得有人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儿。”

    金氏紧紧攥着纾甯的手:“娘无用,教你一个人在这宫里受罪。”

    心中便是当即溢满了感动,更是催生出许多眼泪来,忍不住就当着金氏的面落了出来。

    “只是娘……”纾甯还是忍不住想说皇贵妃以后可能会打击报复之事,却听得金氏柔声对着自己道:“孩子,你倒是想想,你已然是太子妃了,注定与皇贵妃不死不休,娘便是什么都不做,皇贵妃还不是一样么?”

    “也罢。”纾甯勉强点点头:“都是女儿无用。非但不得教娘享福,反而教娘担惊受怕了。”

    “当日送你入宫本就是无奈,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了,若是将来陛下真的昏了头要废了太子殿下,你爹就领着从前在太学的同僚,一齐去顺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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