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牵扯这么多,别最后不成,反倒牵连了人家。”

    “你总不该将万千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才是。”纾甯凑上前去,扑在林樘怀中,轻声道:“宫里这么多娘娘,便是她们不牵扯进来,若是最后万氏得势,她们又怎能有好下场?今日凑到一处,不过是为着各自的性命前程着想罢了。”

    林樘容色这才稍有缓和:“还是你会说话。”

    纾甯“嘻嘻”一笑,看似轻松,只是自己心里头也没底的很。

    盘算起来,怎么样都该到了最后的清算时刻了。

    可最后的胜负,好像还是有些说不准。

    夜晚,趁着林樘沐浴,纾甯极其不放心地吩咐着一边的香云:“回头给潘姐姐传个信,问问她事情如何了。”

    香云郑重应下:“是。”想想又道:“姑娘,那夫人那头……”

    “娘知道分寸,先多陪我几日罢。以后……”纾甯轻轻捻动着腕边珠串,心中依旧慌乱。

    ……

    隔日,长寿宫。

    “回去告诉你们家姑娘,我这边的人,正在找着。估计过几日便会有结果,还请你们家姑娘放心才是。”

    潘颂慵懒地斜靠在榻上,眼角眉梢皆是温和亲近的笑意,“我这儿还有些粉色红色的布料,还有件我亲手制的水田披风,你快帮我送你们家太子妃那处。”

    香云连忙应下,接过潘颂赠的那些东西便也赶忙离去了。

    香云走后,潘颂身边的柳玉才缓缓上前,“姑娘,那人早就……找到了,怎么咱们不告诉太子妃么?”

    潘颂眉眼一晃,比之方才深沉了许多:“自然是要告诉的。只是不是现在。”

    柳玉不解:“可夜长梦多……”

    潘颂轻摇着扇子,榻上鹤首香炉正好氤氲出馨香浓烈之气味,几番轻烟自能飘散入人心,只是夏日炎热,却也生出许多烦躁之感。

    且不免熏人了些。

    潘颂不由得咳了几声:“夜长梦是多,可阿甯心思忒过善良,如何能放心?许多事情,若是落在她手里,效用……可就打折扣了。”

    她轻瞥着下首的香炉,示意柳玉将香炉灭掉,“还是我先灭了才好。到时候这火,才能烧的更旺啊。对了……明日贤妃请看戏,你去后院槐花树底下启一坛子槐花、蜜出来,总好过空手。”

    到了第二日,潘颂一早便起床收拾打扮了起来,盛装至贤妃柏怜素所在的咸阳宫,贤妃更是亲热地亲自于门口迎接。

    贤妃位高却不娇矜自傲,又向来心直口快,便也与宫中大多人交好,今日所请宴席更是近乎将宫中嫔妃给邀请了个遍。

    自然,除了皇贵妃。

    连着纾甯都接到了请帖,眼见贤妃金装丽饰穿梭在众人周身,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番。

    这样的女子,于后宫之内都能广结人缘,更难得的是从不拜高踩低,当初若是大皇子能存活至今,只怕皇贵妃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万氏了。

    可这世界终究是没有如果,贤妃终究屈居嫔妃之中第二的位子。

    敲锣打鼓,戏台之上的乐曲响起,伶人粉墨登场,便也引来了众嫔妃娘子的期待。

    竟又是一出《打龙袍》。

    贤妃则只笑道:“本宫之前听这出戏,倒也觉着颇有趣味,今日便也忍不住想要再听听了。各位妹妹,你们若有什么想点的,照着戏单子点便是了。”

    话虽如此,低位嫔妃自是没有说话的份,至于纾甯以及一些高位嫔妃,则一眼便知贤妃深意,也只是轻轻笑着,并无人说话叫停或是张罗着要换成新的戏。

    “这一出戏点的极好,咱们先听完这个便是。每次听这出,臣妾都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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