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紧张,心神皆被林樘牵动,便是林樘喘上一口气自己都忍不住的害怕担忧。

    “殿下,祝太医马上就要来了。”纾甯守在林樘床边,紧紧地牵着林樘的手,以希冀用自己的手给予对方温暖与力量。

    “没事儿,”林樘竟是对着纾甯浅浅一笑:“都是老·毛病了,别怕。”

    他笑得很是真诚,如同一个孩子般,纾甯瞧的出他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可越是发自真心纾甯却越是觉着鼻头发酸,忍不住哭的更加大声了,“殿下……”

    “没事,没事,多大的事情,你哭什么?”

    偏生这样的时候,反倒是林樘来安慰起了自己来。

    诚如林樘所说,他不过是老·毛病,自小·便在冷宫生活之人身子落下病根,而这么多年下来宫中明枪暗箭一轮接着一轮,这病情自然就落下来了,只是看着吓人。

    “娘娘放心,殿下身子是有些虚不受补,得好生养着。只是殿下心境难以平和,才引发此症状。”

    祝筠说罢,林樘则是咳的更重了些,“本宫,如何能不气?都有人害本宫到明面上来了,本宫却什么都做不了,本宫如何能心平气和?恨不得杀了贱婢才是!”

    祝筠面色陡然一凛:“殿下……”

    纾甯自然明白祝筠是何意,自己这个太子妃当日是被皇贵妃所选,所以自己的身份并不能让林樘以及林樘的人所放心。

    新婚初期的戒备持续良久,便是时至今日也不敢说全无戒备,顶多是关系缓和罢了。

    换句话说,如今还没有证据能完全证明自己并不是皇贵妃的人,更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对林樘是一心一意的。可林樘却在自己面前公然说出“贱婢”这般的话,其背后在骂谁众人自然知道,祝筠作为林樘的亲信,信不过自己,十分正常。

    一旦自己有二心,林樘今日的话就会传到皇帝与皇贵妃面前,足够导致储君被废。

    “无事,太子妃是自己人,我信得过她。”

    纾甯一惊,心中却越发复杂。

    信任建立的甚是突然,可仔细回想好像也并不是那般突然,可他能这般完全相信自己,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自己也未有想到的。

    “殿下……”心里有些震惊,也有些感动。

    自己的心思,并非林樘所想的那般单纯,更不值得林樘如此全无芥蒂待自己。

    “我若是不信你,当日为我遮盖伤口便不会允许你接近了。”林樘淡淡笑着,只是身上病痛的发作却让他不能眉目尽然舒展,“我就是信你,便是赌一把,我也相信你。”

    他笑得,很好看。

    也很明显,他说的是真话。

    原著里也说过,纵使林樘无法产生对于太子妃的爱情,可对于太子妃这个妻子的信任,还是有的。

    “好了,本宫不过是抱怨。本宫只求你能好生调养好本宫的身子,不过得暗中的,静悄悄的,别惊扰了六宫。”

    祝筠恭敬地低着头应允,却不由得劝道:“殿下务必心平气和,臣虽能用药石。可殿下心境不平复,便是再好的药石……”

    “便是再好的药石,也只能事倍功半。”林樘很自然地接过祝筠的话茬:“这话,你对我说了无数次了。”

    “殿下恕罪,臣只是担心殿下身子。”祝筠躬身请罪。

    “你放心罢,我虽控制不住脾气,可我对自己身子心里有数,我也比你们想的,更加关心自己的身子。”林樘依旧笑着,只是笑容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丝苦涩在上头。

    “未成心中所念,我如何会轻易死?”

    纾甯与祝筠皆不禁一颤,脸色皆变。

    “撑个十几年,我总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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