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他弟弟,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尤其是,当他看到他弟弟一前一后,把自己跟的死死的,就连上厕所时都跟着,担怕自己一忽儿又插着翅膀飞走了似的时,心里便莫名觉得酸溜溜的。

    于是,未星决定花一些时间陪陪他弟弟未羊。

    这天,未星陪着弟弟玩了很久。

    在那期间,未羊突然发觉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现象。

    比如,他发觉他母亲和哥哥未星对自己异常的关心,这种关心程度,竟使他暗自起了疑,还以为他们都很崇拜自己身上的这项特殊能力。

    一直以来,未羊都是被他母亲用火棍吓唬着洗衣服的,而这天,他母亲竟亲自出马给他搓洗脏衣服,而且,还帮他缝缝补补破了的针线口子。

    而他哥哥呢,竟也一反既往地对他好起来。他不再埋头看书习字,把书本和笔撇向一边,然后,陪他疯,陪他闹。

    他母亲和他哥哥对他的热情和耐心,竟一时叫他有些惊讶的接受不了。

    未羊不由暗自心想真是奇怪!我妈妈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的热情,而我哥哥呢,竟也变得像好朋友样友好起来了。

    未羊知道以往,当他该换洗身上的脏衣服时,他严厉的母亲就会跟他指衣服,指脸盆,指水,然后,命令他亲自搓洗衣物。

    他要是胆敢反抗不洗,不换,或者不从命,他母亲就会变得暴怒如雷,手里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来抽打他。

    而他勤奋好学的哥哥,往常也基本都是默不作声的,要么就是窝在床上鼾睡,要么就是独自一人埋头看书写字。

    无论如何,他都不敢去惊扰他,而他只能静静的,像个门神似的蹲在门墩上守着。

    有时候,就算他哥哥睡醒了来,也不会主动跟他玩儿,除非是有事要求于他。

    比如,未星口渴了,他就会像指派自己的手下人一样,指一指热水壶,指一指杯子,然后,再指一指未羊,最后,命令他倒水。

    当他哥哥未星接过他的倒好的水之后,他便也只能默然地退下去,就像希腊时代的奴隶样,断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有时候,即便是他哥哥不看书、不写字了,可以说,已经是彻彻底底的闲下来了,但也只是宁愿自顾自地玩乐,也不愿主动去跟他在一起。

    他想参与进来,最多也只能充当个副手,就像个小奴才样,默默地等候着他哥哥的差遣和发落。

    如果外出去哪里游玩,他哥哥就不准他跟着他,因为,他哥哥总是嫌弃他像个尾巴似的,当然,他哥哥更多的顾虑则是,嫌弃他是个聋哑人,带出去会丢了自己的面子。

    如果他抗令不从,硬是要跟随他去的话,那么,势必就会招来他哥哥独具杀气的冷眼,甚或是,铁拳相向。

    而往往,他都会跟了去的,即使他知道哥哥会揍他,会用脚踢他的胯骨,会用手抽他的嘴巴子,因为他担怕哥哥突然就那么的走了,然后,就再也不回来了,自己以后便只能像个鬼魂样孤零零地守在院子里。

    也就是在他哥哥未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这一天。

    他跟他哥哥去郊外的田野里偷了一回土豆,顺路,还掰了别人家的玉米。

    赃物全部带到一个空无人烟的小树林里,用碎石头搭建一个简易的炉灶。

    他哥哥用液体打火机生一堆篝火,然后把土豆埋在土灰里,土灰上烧着火,火上则烤着掰来的玉米。

    风吹火燎,火里飘着烟,烟呛了眼睛,眼睛里流淌了泪;哥哥笑了,弟弟也笑了,玉米也熟了。

    土豆还埋在土灰里,半生不熟。

    他哥哥擦着外面的一层焦灰,谦让着弟弟吃他的玉米——烫手的玉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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