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笑像猪油样凝固在了脸上,顿时,脸上的肌肉也痛的扭曲了起来。

    然后,很快的,未羊大脑里就闪过了无数个画面,就像一连串的图画以跑秒的速度在大脑的幕布上播放着似的。

    “这娃骚情的,可能把头碰到墙上了?”

    胡蕙兰对着未星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没看到,”未星不屑地说道,“他老是那样子,猛然间就像是抽风了一样。”

    “老是那样子?”胡蕙兰认真起来。

    “我是说,他有时候,偶尔就会把手抓到脑袋上,像头上哪里疼一样。”

    “你再说一遍,”胡蕙兰接着嚷嚷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无缘无故就那样子吗?还是……”

    未星见他母亲那么的认真,于是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大概从去年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吧,具体搞不清楚。

    记得有一次,在院子里劈柴的时候,猛然间,他把手里的板斧撂到柴堆里去了,还把我吓一大跳,你知道,板斧砍了那么多柴火,磨得已经很锋利了……

    然后,他就双手抱着脑袋,痛的跪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时,我还以为折断的柴楔蹦出来,端地打到他脑袋上了,于是我就急忙跑上前去,帮他检查,结果,脑袋是完好无损的,什么伤痕都没有。

    却也奇怪,不到十秒钟,他就又神奇般地好过来了。

    我用手势比划着问他刚才怎么回事,他嘿嘿地笑着,摇摇头,给我比划着说没什么事。

    你说,这奇不奇怪?”

    “那最后呢?”

    “你是说?”

    “之后在当天,比如过一小会儿,有没有出现过类似的脑袋疼的问题?”

    “哦哦,那个没有。”未星肯定地道。

    “那这就奇怪了!”胡蕙兰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不是脑髓引起的么?”

    “妈妈,你刚才说什么脑髓引起的什么东西?我不明白。”未星好奇问道。

    “哦哦,是这样的,”胡蕙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弟弟当初看耳聋病的时候,医生抽了一针管子的脑髓,说有可能是那种东西把听觉神经的通道堵塞了。

    之后,医生就给你弟弟脑袋上注射了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激素类药物,说那种药可以溶解掉堵塞的残余物。

    因为那种激素药太贵,当初只治疗了一个疗程不到,就放弃了,而且,医生也说了,你弟弟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天啊,我和你爸一听,就觉得想彻底治好没有多大希望了。

    当然你也知道,那时候,咱家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有钱给你弟弟治病啊!

    就这样,很多年过去了,你弟弟得耳朵依旧不见效果。而你说你弟弟偶尔会莫名其妙地抱住脑袋,像是脑袋的哪里很痛一样,于是,我就在想,是不是当初注射的那种药物起了作用导致的。”

    “哦,妈妈,我知道啦。”

    “你弟弟还有什么时候抱着头,像哪里很疼一样呢?”

    “再就是有一次,”未星抓了抓脑门,“时间我也记不很清,那次是我和弟弟玩捉迷藏的时候,玩着玩着,突然他就又抱着头,跪在地上打起滚来……”

    “哦。”

    “还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下雨天,我们往回家跑着去躲雨,结果,弟弟半路上突然就抱着脑袋,痛的跪倒在地上打起滚来,把衣服都搞脏了,那天,回到家,你还把他暴揍了一顿哩。”

    “喏?”

    “这是真的啊,是你忘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