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病呀?”

    “具体什么病不知道,”那老太婆态度坚定地说道,“他父母也可能都不知道。

    那时候,他那病一发做,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样,到处发疯,乱吼乱叫,把他家院子里的核桃树的树皮都啃光了,躺在地上吃土,吃垃圾,简直——唉!不敢想象——

    呃,你可能还不信,当时几乎没人能架得住他。

    有一回,他爬在垃圾堆里吃垃圾时,他爸爸看到了,心急的跑去拉他,不料,竟被咬断了一根手指头……

    也大概正是这个原因,他父母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家门!

    唉,那家人的情况非常凄惨!”

    如此滔滔不绝说罢。

    那老太婆就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赵警官,眼睛里流露出无比渴望的眼神,似乎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向他们乞讨,而并非单纯的在向他们兜售自己廉价的故事。

    然而此时此刻的赵警官,并没有想着带她领赏什么的。只关心着自己的事。

    赵警官紧跟着又说道,“他现在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

    那老太婆不相信地笑了笑,说,“不可能,他明明会说话的,我是说,只要他就是我们村上的毛晓刚。

    一个会说话的人不可能突然不会说话,这谁都不相信。”

    老太婆说罢,赵警官就再没跟她计较什么。

    现在对赵警官来说,唯一要做的事是了解事情的真相,而并非跟谁计较个什么得失。

    于是,到了现在,赵警官觉得再没什么话可问了时,就对那老太婆把刚才的事重复讲了一遍。

    随即正要带着她去跟那老大爷领赏去时,小刘警官突然带着自己的问题问那老太婆。

    赵警官见小刘警官终于有了自己的观点,便高兴地停住了脚,好奇地看着他,看他想说什么。

    小刘警官毕恭毕敬,先是跟那老太婆点了点头,接着才开口问道:

    “大婶,您刚才说您需要一笔钱给你女儿治病!呃,我就想知道您女儿究竟得的是一种什么病呀?”

    老太婆听了并没有即刻回答小刘警官,而是瞅了赵警官一眼,似乎在看赵警官有什么想法。

    赵警官脸上没有一丝涟漪,静静地瞅着脚底下。

    “大婶,您别多想,我只是关心一下的。”小刘警官接着补充了一句。

    “呃!得的什么病,其实我也不知道,”老太婆瞅着小刘警官,一脸难为情道,“但是,我女儿已经躺在炕上一两个月了,不吃不喝,一直睡觉,嗯,就是特别能睡,走路时都能跌倒睡着!

    有时候,只要人不叫醒她,她是根本不会自己醒来的。

    唉!我可怜的女儿啊!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

    “那,那你女儿今年多大了呀?”

    说罢,小刘警官不自觉地低下头去。

    “多大?”

    老太婆不由心想,“这个人问我女儿多大干什么?”

    老太婆并没有联想到人生大事上去,只觉得小刘警官是个很好奇的人。

    没错单纯的好奇精灵。

    “十八岁。”老太婆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