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慌的。

    好心的娃他叔,那段时间他时常回到家跟我无缘无故作对,赖起不动;总是跟我无事生非,莫名其妙惹我生气,好端端就把东西给你糟蹋、破坏。

    就比如说,锅里的火好端端地燃着,他就见你人一不在场,就故意把火弄灭;最后,搞得连饭都吃不成;有时还把做好的饭给你揭起来一股脑儿倒掉,都是他干出来的事。

    不过那时嘛,我脾气也端地不好,动不动就想打他,拧他耳朵,总之就想用拳头教训教训他,给他长点记性;话说至今他的左耳朵都是给我拧裂的,伤好后那个疤痕依然清晰可见;当然,那时我满以为他故意而为.

    一旦气到头上就狠狠地揍他,操起什么就用什么揍,毫不留情手软。岂料,后来我发现他自尊心还蛮强。这一点或许就跟我们一般正常人不一样吧,我敢肯定。他宁愿把事情憋在心里也不给任何人说。这就是他的脾性。

    后来,又有一次,我撞见他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我就跑上去问他原因,结果问了半天也还是白费劲,他打死都不肯跟我讲;当时,我还以为他跟哪个捣蛋鬼杠上了,这时也常有,所以我就没管。

    一直到把饭囫囵吞枣地吃完后,我就发现他积极地端起梯子,搭在墙上,眼睛直勾勾朝郊野方向瞅去,我当时就十分好奇,我想这孩子可从不这样啊!

    于是,我二话没说就顺着梯子爬上去,结果我就远远瞅到了,除了麦子地,我就瞧到了未家村小学,正是小学,我几乎从未在自家院墙上瞅到过什么劳什子的学校。

    讲实话——那就是学校。话说当时啊!我的那个心啊!心里就隐隐的酸,愈发不能控制。

    我就觉着他可能什么时候跑去过学校了;当然,他究竟有没有去过,我也不确定;反正就那么一想,就那么简单一想,心里就完全不是什么滋味了。

    接着后来的几天里,他就开始完全不同以往了。

    后来只要他一跟童乐走,我心里就暗自琢磨着,这孩子究竟跟童乐去干啥呀。人家童乐不是要去上学的么;当然,当时我还是以为他只是简单的玩会儿。

    可能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吧。事实上,后来他总是一吃饭嘴都顾不得擦就走了,看起来整个人匆匆忙忙,比抢收麦子还忙乎呢;我几乎连他人都没法捉住。简直就活像个贼娃子一样,一溜烟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于是,就这样,后面一连几天都如此,早出晚归。就打比方拿昨天来说吧,他人早上一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到了饭点也不知回来吃。于是,我心里头那么一紧;我照准打算去学校找来着,又心想学校一旦放学后哪有个人影。

    于是,我借一步又想,难道他也不知道回来了么?总之,不管怎么说,我是越等心里头越着急啊!话说我这人性子本来也急,一时间就坐不住,坐不住便跑出巷子里去找人,我找啊找,找啊找的,就是不见他人影。

    随即我一冲动,又挨家挨户地找,就好像娃一瞬间平白无故从眼皮底下消失了一样。而且村上人也总会数落我大惊小怪。当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话说正当我心头恍惚得紧时,童乐中午去了学校后又急着跑了回来,他气喘吁吁地跟我说,‘唵,唵,姨,唵姨......童乐被人打了,童乐被人打了......’老的天爷啊!我一听心里那个慌啊!

    简直揪得慌!霎时间两个脚跟子都软了;我心想我儿子本来都那么可怜了,谁的心还能那么狠,还能下得了手?!

    可我转念又想到动手打人的人,瞬间就控制不住肚子里的火气,就想一下跑到他跟前恨不得吃了那人——竟敢打我儿子,太没人性了!我气得心里想,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一番。我气得不行......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跟童乐跑去学校了。到了学校,我一眼就瞥到门卫处围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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