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星便终于从窗台上趴下来,决定不再去理他们了。

    而这时,他们就又会从地上捡起小石子,土疙瘩朝他们的窗子里投进去,一边投还一边咯咯地嗤笑他们,嗤笑也就罢了,他们还要扯开嗓门,说他们就是那两只可怜的小猴子,没人疼,没人要,没人管,甚至,还说他们没有爹妈。

    他们朝他们撅屁股,刮鼻子,瞪眼睛,绞尽脑汁,摆出各种嘲弄的小姿势,小动作,试图激怒他兄弟俩。

    未星回到土炕上之后,心里就不由地愤恨起来:

    “他妈的,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拿土疙瘩打我,为什么打我?打也就算了嘛,还骂人,这算什么?”

    未星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由地感到委屈起来。

    这时候,他就迫切想他母亲能快快回家,给他们把门锁打开,他要出去,要像那些小孩一样自由自在,他要跟那些小孩子赛跑,他要证明,他也可以跑,而且,跑得还比他们快......

    ......他要追上那些嘲笑他的孩子,他要跟他们好好儿打一架......

    终于,那些小孩们挑逗累了,觉得那兄弟俩再没有什么乐子了,便才决定离开。

    可是,在离开前,他们还不忘吓唬一下,已经弹尽粮绝的可怜兄弟,只有这样,他们心里才觉得痛快,就连回家也觉的乐呵呵的。

    ......他们往往会神不知鬼不觉,先从窗子面前消失,给那兄弟俩以一种‘以为他们真的已经走了’的错觉,使得兄弟俩放松警惕。

    这时候,他们便伺机而动,又悄悄溜到窑子墙边,俯下身子,紧贴着墙,慢慢靠近窗子,等快到窗口时,他们看那兄弟俩正吓得不敢出声,就忽地爬起身来,对着窗子里面‘哇’地一声狼吼。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狼叫,犹如晴天中一声惊雷,立时,就把兄弟俩吓得在炕上人仰马翻。未羊一受惊吓,便嗡嗡嘤嘤地大嚎大哭,未星则东钻西藏。

    未星本来就被吓得不轻,现在,未羊又哇哇地大哭,便无形中又加重了未星的恐惧感。

    他钻进被子里,而且,还要把脖子脑袋缩进领口里去。

    窗外的那群小孩,看到这兄弟俩此时更加狼狈不堪的样儿,就更加得意了,他们便止不住地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嬉笑一阵子,带头的淘气孩子还会指着窑顶上说窑子里有鬼:红眼睛,长头发,绿袜子......

    调皮捣蛋的孩子还会用手把眼皮撑开,翻出白眼珠故意给兄弟俩看。

    天彻底黑下来了,这时,那群捣蛋鬼便一个个地回家去了。

    人走院空。

    良久,未星终于一点一点试探着把脑袋伸出被子,然后,鬼鬼祟祟地往窗外瞅一瞅,见窗子外面空无一人时,便不由地伤感起来:他宁愿被那群坏孩子嘲笑,而且,还希望他们多多待在窗子前,多嘲笑他们一会儿也无妨,如此这般,他就不觉得孤单和恐惧了。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小木猴儿拿出来作为交换筹码——

    只要他们能留下来不走。

    只要他们一直待在窗前。

    只要他们陪她说说笑笑,抑或聊聊天什么的。

    总之,只要他们能一直陪着他们,直到他们的母亲锄草归来。

    事实上,每到这时候,弟弟未羊就端地哭的更厉害了,他毫不间断地哇哇大哭,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惧悚的事。

    未星心想:我要是像弟弟一样就好了,就不至于每天想的太多,就不会懂得被人嘲笑的滋味,就不会在天黑之后哭泣。

    而又过了一段时间,未星脑海里又冒出一个新梦想:他想弟弟未羊能快点儿长大就好了。

    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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