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也有苦劳。可在卑职受罚时,糜家兄弟却围观看戏不发一言,定是与夏侯安沆瀣一气,主公切莫被蒙在鼓里,不可不防啊!”

    “你放屁!”

    孔融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

    他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事迹败露,韩苟不仅不知悔改,还试图继续污蔑,此类小人简直可恨!

    孔融将袖袍一拂,当即喊道:“来啊,将韩苟拖出去砍了!”

    伴随着喝令,立马有甲士入堂。

    瞧见孔融动真格的,韩苟当场就吓尿了,砰砰砰的不断磕头,呜哇大呼:“主公,主公!卑职知道错了,你仁德宽宏,就饶恕卑职这一回吧!卑职再也不敢了!”

    韩苟不断的磕着头,脑袋都磕出血了,孔融瞧见之后,也动了恻隐之心:“罢了,念你追随本官多年,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推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主公,主公……”

    韩苟继续哀求,他本就有伤在身,要是再挨上五十军棍,即使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所以苦求着想免去这顿皮肉之苦。

    然则孔融视而不见,挥了挥手,甲士将其直接拖了出去。

    当天,韩苟的屁股再次开花。

    韩苟被带了下去,孔融的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

    虽说韩苟构陷夏侯安是真,但这其中也确实暴露出了不少问题。例如:夏侯安手下已经有上万人了,管亥也是被他放走,还和糜家兄弟走得很近……

    诸多问题,不得不让人多想。

    而且,即便真是韩苟有错在先,夏侯安也当先写明情况呈交郡城,由自己这个郡守来决定如何实行惩处,而不是夏侯安越俎代庖,当众立威。

    他一介外人,手伸得也太长了些。

    面对种种问题,孔融想不出解决的法子,于是叫来了他的智囊——在郡府担任主簿的王修。

    听完孔融的忧虑,王修摸了摸下颌的小胡须,眼皮子一耷,眼轱辘一转,很快就献上了计策:“不如书信一封,让夏侯安前来营陵,届时与他些钱财,打发他离开北海。”

    办法倒是不错,钱财也是小事,可孔融仍有担忧:“他要是不答应呢?”

    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别看夏侯安兵马不多,但手下的那帮兵将,个个不是善茬,作战的勇猛程度,孔融是亲眼见到过的。

    双方真干起架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听闻此言的王修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对此显然早有下策:“敬酒要是不吃,那就将其囚禁营陵城内,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他走。”

    虽说手段卑劣了些,但为了能巩固在北海的地位,孔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