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跑的。”

    夏侯安也不逞能,将心里话如实说出。

    还未来打就逃跑,说出去也忒过丢人,万一袁谭是个菜鸡呢,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没有。

    所以夏侯安打算先坚守一阵,看看情况再说,实在顶不住了,他也不会顽固的死守到底。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要为此豁出性命,夏侯安觉得还是大可不必。

    这些天一直任劳任怨的王粲却是不悦:“县尊以为我等是贪生怕死之徒?”

    夏侯安打量起这个小黑个子,王粲在他这里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实人,从任职县簿以来,踏踏实实干活,对交代的繁琐事务从不推诿,未曾想,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

    感受到夏侯安的打量目光,王粲又道:“莫要瞧我矮小,骑射剑术我也会些,亦能守城杀敌!”

    汉代的读书人,可不像后世纯粹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所学的君子六艺,其中就有射、御两项,腰间的佩剑也不多为摆设,很多人都是能上马杀敌的。

    尽管王粲一再要求,夏侯安还是没有答应,毕竟就战斗力这块儿而言,真的是多他两人不多,少他两人不少。

    王粲也不退步,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守城。

    夏侯安大感头疼,此时的路粹放下了手中茶盏,缓缓说道:“路某倒有一策,或许可破敌军,只是风险太大,县尊未必敢用。”

    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有什么敢用不敢用的?

    更何况夏侯安素来胆大,于是当即拱手请教:“请路兄教我。”

    王粲也是看向路粹。

    路粹也不吊人胃口,取来地形图往案桌一铺,手指在图上游走:“眼下局势,要想破局只有一个办法。围魏救赵,出奇兵,奔袭营陵,使袁谭回援,以解都昌之围!”

    这的确是一个大胆的计划,游戏里俗称偷家。

    袁谭率重兵来攻都昌,沮授和文丑都带在身边,郡城中只有王修和少数兵马留守。

    而且,袁谭也肯定不会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夏侯安还敢置之死地的反将一军。

    袁军走的大道,奔袭只需向北而行,绕道平台县,就必不会撞见袁军主力。

    但这个方案也有不小弊端,那就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对郡城造成威胁,一旦袁谭打完了都昌回军,那要面临的,就是腹背受敌的艰难处境。

    所以,这亦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