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的路粹也是冷笑一声,虚伪小人。

    寅时初刻,夏侯安率军而出。

    两日后,夜袭失败的曹纯退回城内。

    走的时候,是一千二百人的编制,此番回来,只剩下五百人不到,可谓伤亡惨重。

    作为主将的曹纯同样受伤不轻,若非途中箭疮发作,坠下马来,他绝不会就此罢休的被士卒用担架抬了回来。

    徐荣让他好生休养,至于对抗袁谭,就交给自己好了。

    又过了两日,袁谭引大军抵达城下。

    “夏侯安出来见我!”

    三军将士排开阵势以后,袁谭催马上前,大声喝道。

    立在城头的徐荣早早来此督战指挥,他将城下数万兵马纳入眼底,命人将免战牌挂于城头。

    随后拱手朝袁谭高声说道:袁将军,我家主公病了,此番不能前来相迎。请袁将军暂退,等我家主公病愈,自会前来赔罪。”

    袁谭不是三岁小儿,夏侯安必是心生畏惧故而托病不出,这种小伎俩他一眼就能看穿,心中哂笑的同时,神色亦是轻视不少,他看向身旁沮授,笑道:“监军,这就是你说的大器之才?”

    沮授微皱眉头,心中也在盘算,夏侯安此时称病,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

    称病的目的,无非是想以此拖延时间,不过就眼下局势而言,即便是自己也难有破局之策。

    不过好在沮授知道,很多事情哪怕胜券在握,也不能有半分拖延,毕竟迟则生变,于是转而说道:“大公子,不管夏侯安真病假病,我们今天都应该一鼓作气的拿下都昌!”

    袁谭对此点头,这话倒是不假。

    于是,他高抬起右臂,准备发号施令。

    彼时,见状的曹昂在城楼镇定喊道:“袁显思,我之前常听袁伯父讲,说你相貌虽不出众,却有仁人君子之风,如今我方高挂免战牌,想来你也不会趁火打劫,行此不义之事,有辱伯父和你的名声!”

    此话一出,袁谭还真就有些哑口无言了。

    见到袁谭犹豫,身侧的沮授急了,劝道:“大公子,成大事者,岂能为虚名所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袁谭始终不想落人口实,而且父亲也是好面子的人,思前想后,他决定给曹昂一个机会,当即勒马回道:“好!曹子脩,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要是交不出人,就休怪我翻脸无情,不念往日情分!”

    守城将士听得此话,皆是神色一缓。

    拖得三天,也算三天。

    曹昂笃声应道:“三日之后,一定给你交代!”

    听得曹昂掷地有声,袁谭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手一挥,徐徐引兵退去,在城外就近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