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按照计划,该隐这时候应该已经被圣子大人控制住了,就算为了活捉在手段上会有所保留,最起码也要让该隐无法自由行动才对。

    圣子捡起躺在地上的银剑,用亚麻长袍的袖口擦掉剑身上的鲜血,收剑回鞘。

    “与你们有合作的人,是我的祖父,被你们背叛的人,是他。我就不插嘴了。”

    圣子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一翻身,盘腿坐在了桌子上。

    “圣子大人?!”安瑟斯有些难以置信。

    这跟原先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

    当时暗中会面协商的时候,圣子大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表示可以把最难搞的该隐交给他处理,他们兄弟俩只要负责清理其余不合作的元老和血族就可以了。

    “我就不问你们为什么要背叛了。”

    该隐才不会给他们聊天的时间,抬手并指划过,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虚影。

    “嗝、嗝、咳!”

    安瑟斯捂着自己的脖子,汩汩的鲜血和意义不明的音节从切断的喉管里漏出,眼中满是怨恨和不甘。

    “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儿上,最后,我来满足一下你们的愿望吧。”

    该隐笑了笑,收回利爪,舔了舔指尖的血。

    “你们一直都没有接受我的血,也没有接受自己血族的身份吧,所以,这一身让你们不满的血液,我来收回了。”

    就连命若悬丝的安格斯都微微睁大了眼睛,也终于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正在减弱的始祖威压,不是因为该隐身受重伤,而是因为他们体内来自该隐的血液正在流失。

    “我能给出,自然也能够收回。”该隐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

    “诶~~原来还能收回的啊,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收集到这种情报。”圣子托着下巴,闲闲地插了句嘴。

    “因为只有我能做到,而且......”

    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需要这么做。

    扪心自问,他从来没有强迫性地将其他人转化为血族,他给过他们选择,也会提前讲清楚血族与人类之间的差别和关系。

    安格斯和安瑟斯兄弟当年犹豫过,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既然接受了,之后又何必?

    该隐落入回忆的这短短瞬间,安格斯兄弟二人已经没了生息。

    血族的身份给了他们超越人类的寿命,如今再度回归人类,岁月自然要拿回应取的代价。

    千年时光,肉烂骨朽,只留下一堆尘土。

    “你真的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你吗?”圣子笑问。

    “就算是朋友,也会有无法分享的心事。”该隐转过身,冷冷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圣子。

    圣子扫了一眼地上的残骸,撇嘴:“他们可没有将你当作朋友。”

    “是,从他们成为血族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我的朋友了。”该隐平静地回道。

    始祖的威压是绝对的,被他单方面宣布的平等友谊,或许从来都没存在过。

    圣子眨了眨眼,收敛了几分笑意:“那现在,又轮到我们兄弟的戏份了吗?”

    该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伤口。

    能用窄刃的长剑掏出一个标准圆形的血洞,圣子也真是够恨他的了。

    “我没功夫陪你玩。”

    说完,该隐就化作黑影消失在了圣子面前。

    圣子坐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半晌后抽出长剑,手指划过剑锋。

    “竟然让他逃了,这下子可是不太好交代呐......”

    圣子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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