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族后辈也被阿初扫到了一边,还不小心撞塌了一顶破旧的帐篷,整个人都陷在了破布堆里。

    身为唯一一个没被推开的人,塞缪局促地握着剑,咽了咽口水,紧张又警惕,不知道是该先下手为强,还是该转身就跑。

    “别紧张,我只是来传个口信,首先,是你父亲的遗言。”

    顿了顿,在开口时,阿初嘴里吐出的却是一个苍老虚弱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明显命不久矣。

    “‘我只是想让他做个老实安稳的铁匠,我到现在也不懂他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从来不回家看一看,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只想、只想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说完,阿初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用她自己的声音解释道:

    “在这里,我告诉他你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离家不远的这片森林里,他一激动就死了。”

    这片森林距离枫树镇就隔着一座山和一条大河,徒步走起来是有点费事,天气好的话,也不过三四天就能到。

    至于这位老人提出的另外三个问题,她就没办法回答了。

    “你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你离家出走以后,她每天下午都会在镇外大路边的那棵大枫树下等你,风雨无阻,你父亲死后的第二天,她也病倒了。”

    “她希望至少能在临死前再见你一次,能亲眼看到你安然无——”

    阿初抬头望向了林外的某处天空,收回目光后,挠了挠头,嘟囔道:

    “这好像算是任务失败?算了,至少口信带到了。”

    她看向塞缪:

    “刚刚你母亲也死了。”

    该隐正打算从破布堆里把受伤的同族翻出来,闻言直接低低地笑出了声,瞬间把可怜同族的处境抛在了脑后,聚精会神地观赏了起来。

    那个叫做塞缪的年轻人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

    先是茫然,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随后是私事被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窘迫和恼羞成怒,现在就直接是狰狞扭曲的狂暴面孔了。

    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完成如此迥异且生动的表情转换,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夸奖哪个了。

    “你个魔鬼!你竟然诅咒我的父母!”

    塞缪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通红,一剑劈向了阿初的头顶。

    阿初没躲,反正这剑劈不到她,所以她拿出了腰间的那把小匕首,抽出鞘。

    匕首很普通,样式也简单,看着倒是挺锋利。

    “这把匕首是你十八岁那年用自家的炉火打造出来的第一件物品,你母亲说,虽然你父亲那时候特别嫌弃你的手艺,但他实际上一直都有好好珍藏它。”

    “这是你母亲交给我的信物,说是你看到这个以后,就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可惜,这件信物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个魔鬼!小偷!强盗!你不仅伤害了我的家人,竟然还偷了他们的东西,我才不会相信你这个魔鬼说的话!”

    塞缪斩钉截铁地道,哪怕他的剑只砍到了空气,也没有让他停止继续劈砍的动作。

    阿初摊开手,耸耸肩,把匕首扔给他,而那把匕首也奇迹般地挂在了他的腰间皮带上。

    “无所谓你信不信,反正我只是来传个口信。”

    她当时只不过是在那棵大枫树下躺了一会儿,出了一会儿神——字面意义上,就被塞缪的母亲误以为她是饿晕了过去,连忙从附近的人家借来一杯牛奶喂给她。

    尽管她不需要,但她还是领受了这份好意,加上她反正也是四处走没个固定路线,顺便来找找人也不麻烦。

    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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