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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惠王眸光一寒,他虽然听不明白夜稹的话,但是却敏感的察觉到,夜稹的话对他来说,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先帝既然想让你报仇,怎么会将你送到南诏那么远的地方去?你都不在大燕,任大燕如何风云变幻、改朝换代,你都不知道,更不方便你联络朝中那些忠于先帝的老臣,这根本就不是一步好棋。”胡依一抢在夜稹面前开了口。

    对于胡依一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惠昶太子遗孤”的事情,惠王并没有太惊讶,只反驳道:“那是因为皇祖父怕我被那两个老贼所害,所以才不得已将我送去了南诏!若是我留在京城,指不定早就死了!”

    “你当年出生那会儿,先帝爷身子骨还算康健,老秦王和老齐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京城横行霸道,所以就算先帝没办法护着你在宫里长大,但是安排将你留在京城,或者京郊还是能做得到的,偏偏就将你送去了南诏,你长这么大,可曾见过先帝?十余年的时间,先帝难道就不想见一下你?好歹也得认认人,日后到了地下才知道要保佑谁吧?”胡依一的话句句刺进惠王的心窝。

    惠王被胡依一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他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胡依一:“这一切都是先帝为了保护我罢了!你们这种人如何能懂!”

    “想当年先帝爷五十寿辰的时候,各国都派了使臣前来祝贺,若是你是惠昶太子遗孤,先帝爷将你安排进南诏使臣的队伍里,然后借着见南诏使臣的名义见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更加不会被被人发觉吧?可是呢?那一年你来过京城吗?”胡依一看着惠王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许怜悯。

    在这件事情上,无论是夜稹还是惠王,都是无辜的,他们一出生就被换了身份,而这件事情是由先帝和晋王共同决定的,然后他们二人各自都经历了好一番生死磨难,而惠王甚至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一直以来都在为报仇而活着,若是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做的事情都毫无意义,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发疯。

    惠王一直沉浸在胡依一的话里,倒是没有注意到胡依一的神色。

    他被胡依一问得有些慌了,胡依一的话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心里很明白,但还是不甘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惠昶太子的遗孤?这不可能!我身边伺候我的人从小就告诉我,我是惠昶太子的孩子,我才是那个大燕的皇帝,如今龙椅上那位根本就是一个强盗,是他谋取了我们家的江山!”

    说罢,惠王又指着夜稹,颇有些愤恨的道:“你就是强盗的儿子!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学不来你们家这种强盗的作风!”

    夜稹听到此,却笑出了声来,胡依一也跟着笑,惠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就笑了。

    看着惠王一脸莫名的样子,胡依一倒觉得惠王还有些可爱,刚想要解释,夜稹倒是开了口:“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那个强盗的儿子?我觉得你这个形容倒是形容得很不错,可不就是个强盗。”

    惠王更懵了。

    胡依一抿嘴笑:“惠王方才不是瞧见了龙椅上那位的模样?你觉得他若真是龙椅上那位的儿子,会这样对他?当然了,虽说他那样子是蒋妃造成的,可若不是蒋妃拿捏得准他的心思,又哪里敢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他根本就不是那强盗的儿子?!”惠王问了胡依一一句,然后又看向了夜稹,想像夜稹确认。

    夜稹点了点头,耻笑道:“你觉得他那样的人,生得出我这样的?他那几个儿子,唯一好点的也就只有容旭,这还是因为容旭从小不在他身边,没受他的影响。”

    “那你究竟……”惠王先是疑惑,而后又仿佛猜到了,最后看向夜稹的目光变了又变。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夜稹的面容有些冷峻,但看着惠王的目光里有些许令人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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