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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不醒?”姚姨娘拂去满若霏额头上的汗珠。

    “姨娘不必担忧,小姐脉象已经稳定,估计很快就会醒来。”郎中收拾了药匣子,也擦了擦头上的汗。

    五石散是禁药,他们今日若不是看在满家给的诊金多,才不会冒这个险来诊治。

    满璋之冷声道:

    “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二位都懂规矩。”

    郎中赶紧弯腰点头称是是,绝不透露半个字。

    “相公,为何不让他们说,那王氏做出这样恶毒的事,难道不该遗臭万年,让众人唾弃吗!”姚姨娘在郎中走后,有些不甘的低声说道。

    满璋之看蠢货一眼看她,压低了声音道:

    “这事儿传了出去,坏了名声的,你道只有一个王缨宁?你怎么就不为霏儿想一想,她如今不仅自己吞了五石散,她还逼迫旁人吞,这五石散到底哪里来的?难道你先引得官府来问一问不成!”

    姚姨娘自然自己满若霏手上的那份五石散是哪里来的,正是闫治塞到她的手上的。

    她一早还想找个机会用它来害王缨宁,谁知道一直没得逞,便先用到了卞时悠的身上。

    “可,可我的霏儿怎么办?她的命好苦啊。”姚姨娘又是一阵哭泣。

    满璋之皱着眉头,若她真是如此担忧自己的女儿,早该跟在床前寸步不离守着了。而不是为了一门心思斗垮王缨宁,将满若霏草草交给两个郎中,期间连问一问都不曾。

    “想来过来年,她也该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前头她两个姑姑亲事办的急,结果都是所托非人,到了她与若雪,必得慎重才好。”

    满璋之叹了口气:“霏儿素来心气高,为了治病,想来到时候能忍受那般极端的苦楚。只要是她能忍住治好病,到时候你我必为她相看一门绝好的亲事。”

    “可王氏她……”姚姨娘不死心,今儿满璋之一来,对于王缨宁的所作所为,一个字都没有说,甚至连个厌恶的眼神都没有。

    “爹爹,姨娘……”满若霏醒来,虚弱的唤道。

    “霏儿,你醒了。”满璋之松了口气,上前问道:

    “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满若霏泪盈于睫,摇摇头道:

    “爹爹要为我作主,母亲她,好狠的心。”

    果然是母女,一开口便是控诉王缨宁。

    满璋之一听,叹了口气,道你且放心养病,其他的不要多想。

    满以为自己这样可怜,爹爹一定会严惩那王氏。

    谁知他却左顾而言他,叫人猜不透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满若霏咬了咬嘴唇,敛去眸中的狠色,乖顺的点了点头。

    “霏儿素来懂事。”满璋之对自己这个长女很是满意。

    “相公,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姚姨娘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满璋之竟然不肯在她屋里过夜。

    看着姚姨娘一脸的控诉,满璋之讪讪然,抚上她的肩头,拍了拍。

    “今儿我在外头吃酒,满身的酒气,就不在你这里歇息了,你早些睡吧。”

    满璋之还不忘提醒道:

    “关于缨娘的事,老夫人那边自有论断,你便也不要多想,更不要在那之前多生时段,知道吗?”

    姚姨娘彻底愣住了,她缓缓看向眼前的男子。

    面容依旧是极其的俊美,一双看似有情其实最无情的长眸。

    两片唇峰明显极薄的唇,若它愿意会吐出这世上最诱人动听的语言,若是它不愿,一句话就是要人肝肠寸断的鸩酒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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