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强硬,估计老夫人与众人反而不那么迟疑,管它律法不律法,先将其浸了猪笼再说。这世上因着一点小事儿被夫家浸猪笼的女人还少吗!

    可她们不敢,原因就是王缨宁的态度太过强势张扬,仿佛她此行已经真的说服了那位掌薄大人。

    “你方才说的老夫人能等,我们不能等,又是何意思?”姚姨娘没忘了闫治方才所说的。

    闫治微微一笑,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道:

    “意思就是咱们趁着媒官老爷没有下达文书之前,取了她王缨宁的性命!不管衙门属意是她,还是属意你,只要她死了,便只有一个你!到时候无论老夫人还是满少爷为了满家大局着想,也不得不保全与你。”

    青梅那件血衣到底是送进了佛堂里。

    姚姨娘是想探一探老夫人那边的底线,血衣送了去,老夫人平日里自诩信佛,这时候倒憋死了不吭声,到头来那边连个人都没来呵斥一声。

    姚姨娘呵呵呵冷笑几声,这才明白了表哥所说非虚。

    如今老夫人不会轻易处置王缨宁,对自己更是心存顾虑,不会轻易的撕破了脸。

    想来,自己与那王缨宁在此时,斗个你死我活,老夫人也只会睁一支眼闭一眼。

    只等着最后的那一个赢了,官衣加身,为她满家所用。

    真是只沉得住气的老狐狸。

    “那个老家伙的心思,还是表哥瞧的清。”姚姨娘娇笑两声,身子软软的向闫治靠去。

    闫治肩背略略僵硬:

    “表妹,外头有人。”

    “那些人早叫我打发了,怕什么!”姚姨娘有些不悦:

    “上次你不也……”

    闫治哭丧着脸,与女子触碰,他是愈发的难受。上次他是为了银子,硬着头皮与表妹春风一度。这次……红绸的帷帐垂落下来,姚姨娘蛇一般腻滑的身子凑了上来,闫治心口一突,也迎了上去。

    满家的佛堂不比旁的地方,若是关死了房门,白天也像黑日一样,没有半丝亮光。

    黑漆漆阴气沉沉的,只有菩萨座下两盏如豆的油灯,将王缨宁的影子拉的老长。

    弱弱的油灯下,她拿着那件血衣的双手在颤抖。

    这原本是件花篮色的粗布裙,是青梅常穿的一件衣裳,青梅手巧,在裙角破损的地方,绣了个两朵黄色的腊梅花。

    如今这件儿衣裳的背面被棍棒边上的毛刺划破成了一缕一缕的条,黏稠的血迹快要干了成了结块,那两朵裙角的腊梅也被血污染成了黑红色。

    王缨宁双手在抖,肩膀微颤,紧咬着牙关,漆黑的眸中愈发的如墨一般的不见了底。

    她之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满若霏喂了五石散。一是她自悦来客栈一路奔回降雪楼,见到昏迷不醒的卞时悠那一刻,便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恨虐和戾气。

    二来,她算准了即便是那么做了,满家也会出于对官媒衙门的畏惧,不会将她怎么样。

    至多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责罚一顿,只要丢不了性命,她便要为卞时悠出这口气去。

    可她算漏了那日失踪了青梅,她落到了姚姨娘的手上。

    浸了血的粗布衣裳很重,上头的血腥气与佛堂里的檀香味儿,一丝一缕的和在了一起。

    形成一股怪异的气息。

    王缨宁抬头看向佛龛里的菩萨,菩萨面带微笑,目中皆是对世人的悲悯,仿佛在等候他的善男信女五体投地的跪拜和祈求。

    “我不会求你。”

    空荡荡的屋子里头,王缨宁突然开口,似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会求你……”

    王缨宁喃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