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故意做此等举动,好让朝廷放松警惕。

    毕竟陈老将军起事之后,朝廷对于地方城郡的防备和猜疑也愈发的明显了。

    “韦大人素来看中有才能之士,与他面前多表现博得他的青眼,也有好处。”王缨宁道。

    “是是,缨娘说的对。”自打王缨宁为他筹谋了潇相书馆副馆长之后,他对王缨宁更增添了一种微妙的依赖性。

    凡事都要来与她商议一二,虽然大多数时候王缨宁都是保持淡漠,但他总觉得事情与她说了,就会更加稳妥些。

    “对了,还有件事儿。”满璋之又道:

    “缨娘可还记得大约两年前,明珍大婚的时候,见到的那位书馆的副馆长,他仗着年纪大处处压我一头,可如今,他死了。”

    那人,王缨宁是有印象的,当时满璋之差点将萧俭给暴露到他面前,而世人大概都不知道那人其实是朝廷的一条鹰犬。

    他死了,也许与韦大人有关,王缨宁心思一动,韦大人定然是知道了那人的底细。

    “这样倚老卖老仗势欺人之人,死了便死了罢。”王缨宁淡声道。

    满璋之眉开眼笑,轻声道缨娘深得我心,这老东西死的好!

    “姐姐,花笺好了,可是要动笔?任大人那边还等着呢。”王姻笑着捧了一叠精致秀气的花笺过来,看到满璋之乖顺的行了个礼。

    “姻儿来了。”满璋之笑着说道,连忙起身来,他这个小姨子是个温温柔柔说话做事不慌不忙的,让人心生亲切。

    况且没人不知道她是王缨宁的心头肉,纵使她性子好,这满府里头一个敢怠慢她的都没有,讨好巴结还来不及呢。

    她又不跟她姐姐那样,脸色淡漠起来,让人心生畏惧不敢靠近。她笑盈盈的,好说话心思也善良。

    “听吕家的乔姐姐说,府君大人想要将后湖开渠之事交由大少爷来做,真是恭喜了。”王姻道贺道。

    满璋之笑着摆了摆手:“此事府君大人还未正式开口呢,还不急道贺,不急。”

    “姻儿以后不必这样客气,叫什么大少爷这样生疏,唤声姐夫即可,都是一家人。”

    “是,姻儿记得了。”王姻笑道。

    王姻收脚勤励的摊开了笔墨,又唤了红药进来收拾桌案,备好清茶,染上了静神的香。

    满璋之见此,也识趣的笑盈盈走人了。

    这一年来,他虽然常来,倒是从来不多待。

    王缨宁对他的态度也逐渐的温和,有时候还会请几杯茶来喝。

    他心里其实也焦急,尤其是见到王缨宁逐渐张开的娇美容颜,宽衣大袖掩盖不住的玲珑身段,他都是心里痒痒的,但是现如今,他也只能先做到面上不动声色。

    满璋之一走,王姻面上的假笑瞬间而收。

    接过红药手中的墨,细细的研磨,一边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写鸾凤谱的姐姐小声说道:

    “事到如今,长姐为何还不与这人和离。凭着长姐的人才相貌,难道要在这满家蹉跎一辈子……”

    王缨宁搁下笔来,托着下巴,看向外头那一树火红的石榴花。

    良久,喃喃道:“我再等一个人,算算日子,他们也该快来了。”

    等一个人,王姻有些不解,看向红药,红药心里咯噔一声。

    主子说要等一人,还有那石榴花。

    莫非……

    “红药,是谁?”王姻眼睛睁大,赶紧追问。

    “就……大概是那个人……”红药胡乱的指了指隔壁。

    萧俭萧公子已经一年没有音讯了,主子当时还高兴的与自己说他与满若霏的婚约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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