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护向来胡闹,红药使劲的瞪了他一眼,这般的孟浪,就不怕被他家主子骂。

    “不会看人相,那手相呢。”萧俭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指节分明的手来……

    哦呦呦,王仪赶紧捂了膝上奶狗儿的眼睛。

    “萧公子人中龙凤,贵不可言。”王缨宁瞅着这一双好看极了的手,终是没敢伸出自己的手去扯过来好生看一看。

    废话,萧俭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表情微妙,明显是在笑话王缨宁这是说废话。

    “王姑娘,我家主子不是看前程,要看姻缘。”萧护放下筷子,笑道。

    哦呦呦,王仪赶紧捂住了膝上奶狗儿的耳朵。

    饶是王缨宁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本事有多强,这次也难掩胸中那颗心脏哐哐当当的乱跳。

    “姻缘……”王缨宁呐呐而言。

    “我与彭城中,有几家百年士族有意结亲,与我后面行事或可做助力,一时难做抉择。”只听萧俭说道。

    “啊?”王缨宁猛地抬起头来,随即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烤的一样泛红发红,羞臊难当之后心中有涌上一阵火气。

    “哦,有百年士族家的小姐要结亲,”火气过后,便是一片自知之明的萧瑟平静:

    “依着萧公子的手相来看,只要此人家非满姓,万事皆宜。”

    王缨宁似乎是认真盘算过了,仔细说道。

    萧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低下头抿了一口酒。

    王缨宁确实是睁着眼说瞎话儿呢,听到施予修等人的耳中,倒还以为她对满家尚存着些余念。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王缨宁也不打算解释。

    她之所以提到姓满的,那是因为满若霏不知是死是活,万一还活着,未来谁也说不定是否又会与萧俭扯上关系。即便死了,那满家还有个满若雪呢。

    不论如何,此时提到姓满的,这满屋子的热闹的气氛都散了去。

    萧俭还是一贯的风轻云淡温和从容,只是不再理会脚下那只蹦蹦跳跳邀食吃的小狗子了。

    施予修不动声色,将话题转移到天文历法上来。

    萧护战战兢兢,菜也不敢吃了,跑到院子里头护院去了,都怪自己,瞎凑什么热闹!

    唯有施媛高兴劲儿一直持续着,她给王缨宁用干茱萸做了香囊,又让王缨宁瞧她额头上小小的疤痕。

    身为女子,却一点儿都不怕丑,王缨宁心中愧疚,一个劲儿的许诺与她寻找最好的大夫治疤。

    “表姐,媛儿的头已经不疼了,不日就可以去客栈陪着表姐去。”施媛笑道。

    “不急,我与姻儿打算再在这附近赁一座院子,从客栈里搬过来。”王缨宁道。

    “真的吗?”施媛开心不已。

    施媛与王缨宁同岁,正值妙龄,性子也是十分的温柔可人。

    时人不管男女,皆对俊美的人物青眼相看,尤其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姐。

    可对于萧俭这样俊美非凡的人,施媛并没有像其他怀春的小姐那般,对其有额外的好感。

    她一颗心都扑在见到表姐的高兴劲儿上去了。

    晚膳过后,王缨宁与王姻回客栈。

    萧护不敢再多言,还是萧俭风轻云淡的说了句,既然同路,不妨一起。

    从布贤巷到王缨宁所在的客栈,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脚程。

    一路上王缨宁问了些他们在西州时候的情形,萧俭捡了些寻常安稳的经历说了,那些凶险之事,萧俭想了想,到底没有说出口。

    倒是跟在后面的萧护与红药,边走边聊个不停,手舞足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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