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过。

    “如今满家人丁又不多,几个铺子和庄子上的进项足够了。”王缨宁淡淡说道。

    邓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哭丧起脸道:“缨娘你说的对,若是那几个铺子和庄子还在,每年的进项足够用了,可如今,那铺子和庄子的地契被偷了!”

    王缨宁问是谁偷的,邓娥咬了咬牙,道还不是姚玉洁那个贱人。

    闫治那种癖好,以往姚姨娘没有发觉,或是即便发觉了也不相信,那是因为闫治还要求与她从她那讨生活,所以有心哄着她骗着她。

    姚姨娘抱着孩子与他私奔后,手头上那点银子很快就花光了,闫治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哄她。

    姚玉洁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眼前这个与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的男子,正花着她的银子,搂着一个瘦弱白皙的小相公笑的旁若无人。

    想她做姨娘的时候,即便是做了错事,满璋之也不曾真的亏待与她,吃穿用度那也是顶顶好的。

    还有她的两个雪儿,性子虽然娇蛮任性了些,但是总归向着自己这个亲生的娘亲。

    更不用提在满家好歹还有一群奴仆左右伺候着,那里现如今,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亲手带孩子。

    在路上,她又闻言王缨宁与满璋之和离了,如今满家再也没了那个煞星,便起了心思。

    连夜摸回来满家。

    她本以为满璋之对她还存着一丝的怜惜,却小瞧了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的心中那团永恒不灭的怒火。

    任由她又是哭又是跪的闹了半宿,满璋之将她关到了厨房,第二天准备将她浸了猪笼沉塘。

    王缨宁闻言,眉毛一挑:“姚姨娘她,沉塘了?”

    邓娥跺了跺脚,说:“要是真沉了塘倒还好了,那些铺子和庄子的地契也不会丢!”

    “是又让她跑了!”

    邓娥说起来,都替满家人感到窝囊。

    “一个大活人,怎么还能跑了。”王缨宁好奇道,如今说起来这家人,就像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还不是因为若雪那丫头,平日里瞧着横冲直撞的娇蛮模样,那日夜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机灵劲儿。偷了老夫人枕头底下的一个嫁妆匣子,打晕了看门的,娘俩连夜又逃了。”

    邓娥狠狠的骂了几句,冤孽啊冤孽。

    “这嫁妆匣子里除了那几间铺子和庄子的地契还有什么?”王缨宁又问。

    邓娥摇了摇头,小声道:“还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就着地契我还是偷偷的听见夫人在无意间抱怨漏了口说的呢。其他少了什么,老夫人打死了不肯说的。”

    老夫人不肯说,王缨宁扯了扯嘴角,心里猜了个大概,不能说不能叫人知道的,又与地契铺契放在一处的,那除了府里下人们的身契,她可想不出第二个来了。

    若是身契,自然不敢开口,一旦开了口下人们岂不是树倒猕猴散,个个撒了欢再也没有管束,谁还伺候他们这些没落了的一家主子。

    邓娥唉声叹气,原本姚姨娘抱着她那个孽子与人私奔了,她还窃喜了好一阵子,偌大个满府家业日后可都是她松儿的。

    谁料如今人去楼空的,她若是不另谋点子出路,她的松儿怎么办。

    邓娥抬眼看了看托腮的王缨宁,只见她拈起一朵金色的桂子,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气令她的眼眸眯了眯,仿佛一只慵懒闲适的猫儿。邓娥的心思转了转。

    可待她抬头,神情中的慵懒闲适不再,眼中是淡漠的微光。

    这是熟悉的王缨宁,邓娥心思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

    她的心眼还不敢动在王缨宁的身上。

    “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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