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他们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不过这里头的翘楚,中郎将这次却没有像之前那般跟着奚落萧俭。

    他不禁又瞅了瞅自己马上的那支死透了的鹿。

    “哎呦,萧侯竟然打了一头野猪!”宫人来数每人的猎物的时候,才发现萧俭的马背上堆着如山的猎物,其中在最下面的就是这头连猎人见了都不敢硬碰硬的野猪。

    除了野猪,旁的就是一堆野兔野雉,还有两只野雁……

    不过,这次谁也没笑话他。

    因为大伙儿猎到的都是些这个……

    有人嘀嘀咕咕的,这皇家猎场荒废了几年了,怎么漫山遍野的就只有些这个了,真是扫兴。

    可也有人没有忘记萧俭与中郎将之间的赌约。

    众人围着数猎物的宫人。

    “中郎将,四只野兔,三只野雉,一头鹿,两只……鸽子。”宫人尖着嗓子喊道:“猎物有十。”

    “我这可是野鸽啊!”中郎将有些脸红,扯着嗓子吼道,唯恐旁人误会他眼神不好把官家的信鸽给打了下来。

    这也不怪他,这猎场里头的猎物实在是不好找啊。

    那边又有宫人喊道:“萧侯爷,猎到野兔三只,野雉五只,梅花鹿一头,野猪一头,蟒蛇一条,花蛇一条,猎物一共有一十二!”

    “哎呦,这么说是萧侯爷赢了!”有人不可思议的喊道。

    中郎将一张老脸红的跟红布似的,猎到野猪算他运气好,可这花蛇……他老吴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只顾着瞧那些飞禽走兽了,这地上游的花蛇,他怎么给忘了。

    萧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看看那一缸的水。

    意思很明显。

    中郎将红着老脸迟疑不前,这萧俭素来温和,不会真的要他喝那一缸水吧,那可是能喝死人的!

    可素来温润如玉的萧俭,就是不说话,只那眼鼓励他,认赌服输。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的中郎将终于熬不住了,狠狠心一扬头任命的拿起舀子对着那一缸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萧俭始终一言不发,笑眯眯的瞧着。

    梁帝哭笑不得,摇摇头,他这位堂弟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个温良无害的模样,看来还是个记仇的。

    中郎将喝了小半缸水,实在是喝不下了,整个人的脚步都虚浮了起来,眼睛瞧着那大半缸水,只觉得又满了……

    “呕……”的一声,中郎将肚子都要撑破了,实在忍不住吐了一口。

    “不能吐,不能吐啊。”这几个起哄的还是当时讽刺萧俭的那几个士族青年才俊。

    “不成,不成,实在是喝不下啦!”再喝,肚皮确实要破了。中郎将又喝了舀子,整个人就是在那里硬撑了。

    也是奇怪了,这要是一坛坛的烈酒,说不定他老吴还真能喝下去,换做了无色无味的水,怎么打死也喝不下去了呢。

    想他老吴,在战场上刀剑如雨的,什么样残酷的事都经历过了,今日难道真要被一缸水给撑死?

    “陛下……”皇后娘娘见他眼睛都充了血,小声开口询问梁帝的意思。

    “愿赌服输。”梁帝虽然心里也起了恻隐之心,但绝不会开口制止,况且皇家的尊严不可亵渎。

    正好以这件事,来威慑那些胆敢蔑视皇威的老牌士族们。

    中郎将感觉自己就要命丧当场了,但是那边的萧俭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与死地了不成。

    中郎将有些模糊的神志,又拉了回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算了,作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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