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与萧俭互诉了衷肠,自然不好再赴别的男子的约,况且还当着萧俭的面。

    此时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王缨宁瞧着他那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青梅那丫鬟也去,这一年来跟着我风餐露宿的,苦了她了。”杨收叹息一声。

    青梅闻言,跺跺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是拿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来裹挟主子,不过他毕竟是真的救过自己。

    青梅沉默不语,低头磨墨。

    “也好,京城昙花会,素来隆重,我也是好多年没有见识过了。”王缨宁安抚的拍了拍青梅的背,爽快应下。

    杨收得意的看了萧俭一眼,下棋的时候也是大刀阔斧如有神助。

    翌日,萧俭没有来官舍,只有萧护来禀报了一声,说是侯爷有事与官家相商入宫去了,今儿不来官舍。请王大人不必等他了。

    王缨宁点点头,自去忙着旁的事务。

    她与萧俭都不是那般清闲之人,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就拿她来说,出了官媒衙门里头的要事,她还要找寻祖父祖母的下落,还有施家兄妹的消息她也派人打听着。

    萧俭为人清淡儒雅,其情也不是那样的浓烈,但是对于王缨宁来说,却是刚刚好。

    因为这一世的她,生命里也不仅仅有男女之情这一件儿事儿,甚至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占据很小比重的事儿。

    这样的状态,令王缨宁很舒适。

    她也不必向其他女子那样,讨好夫家,以换取安身立命的本钱。而她,就是自己的本钱。

    为求走到这一步,她经历了两世,也参悟了两世。

    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梦寐以求的。

    也许这世上所有的女子,都不能理解她,但是她觉得也许在遥远的以后,终会有哪怕一个像她一样有这样想法的人。

    衙门里的事务忙碌到傍晚时分,同僚冯典薄期期艾艾的开口,说今儿城中举办最大的昙花会,王大人可愿与在下一同前去……

    王缨宁笑道,正好应了一朋友的约,要去看看。

    冯典薄脸色如死灰,半晌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可是侯爷相约?

    王缨宁大方说这倒不是,是另一位故友。

    说完,恰好王姻拿着披风来唤她,道长姐咱们走吧,杨公子手下的人来说酒席已经准备妥当。

    冯典薄看着王缨宁缓缓上马车的身影,神情有些错愕,也有些落寞。

    杨公子又是谁?

    冯典薄瞧着天边的落日,重重的叹了两口气。

    自己还是只当缨娘是普通的同僚吧,那些妄念,终归只是自己的妄念。

    天色渐暗,萧俭起身状若无意的说道听闻每年这时候京中举办的昙花大会,甚是热闹……

    想到王缨宁这会该是与杨收去那劳什子昙花大会了,他面上没了笑意。

    那昙花大会虽然没什么意思,他也要去看看。不过看起来官家是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他不禁出言提醒着。

    “季安也听说了?今日坐了一天,也乏了,不若朕就微服出宫,咱们一起去瞧瞧。”

    梁帝换上寻常的衣裳,与萧俭并肩站在一处,相貌上确实有那么两分相似之处。

    不亏都是有正统皇家血脉的兰陵萧氏子孙。

    夜色降临,一轮皎洁的圆月之下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建康城。

    建康城中的最大的茶肆,已经是人声鼎沸,梁帝与萧俭到的时候,已经没了雅间。

    他们这次选择了低调,都没有兴师动众。梁帝看到百姓有如此的热闹盛况,反而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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