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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药拿了饵饼去到二少爷满规之的院子。

    不巧正遇上他们兄弟俩在争吵。

    “才回来几日,你又要走!”满璋之气呼呼的低声吼道:

    “你可是我们大房的人,这些年,你无所作为,整日里学人家士族的派头,在外头游手好闲的。你可知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辛苦?”

    满规之不语,他统共几件青色的衫子,一匣子他珍爱的书籍,一并收拾好了。

    “你是哑巴吗!”

    他越不言不语的,满璋之愈发气急败坏。

    他这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让满璋之想起了那王缨宁。

    “怪不得你与那王氏一向合得来,我看你们就是那一丘之貉!”

    都是那种又冷又无趣的人。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不言不语一副冰冷木然的满规之,终于愤怒的站住了。

    想起昨天去送书,看到王缨宁脖子上的伤。

    “是不是你伤了嫂嫂!”

    满璋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你怎么能这样?嫂嫂她才多大,和你若霏一眼的年纪罢了,你也下得去那般的狠手!你可知脖颈乃是要害之处,若是不甚就会危及性命。”

    满规之怒视着他。

    满璋之被他这样子气急,反而冷笑道:

    “你还有脸提若霏她们,有你这样的长辈做榜样,她们又光彩到哪里去。”

    “况且,我与王氏,那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你少掺和。”

    满璋之心浮气躁,但是听他说王缨宁伤的重,他心中又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忍来。

    不忍归不忍,他总归是做兄长的,怎能任由弟弟这样教训。

    “管好你自己,在外头少给我丢脸才是正事儿。她是我花了万金才娶进门来的,我不会轻易让她死,你就放心好了。”

    满璋之满脸戾气的说道。

    他这弟弟不学无术,除了那点子血脉,与他与满家一点用处也没有,他要走,自己终归是留不住。

    “二少爷,这是主子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饵饼,用作路上的干粮。”

    红药跨了进来。

    面对着满璋之又无悲无喜的行了一礼,唤了声拜见大少爷。

    “是嫂嫂让你送来的吗?”

    满规之见过红药,所以她递过来的东西,他没有犹豫就接了过来。

    红药点点头,道:

    “主子让奴婢替她道一声一路珍重。”

    说完了也不多留,还未等满璋之反应过来,就速速的回去复命了。

    “这是她做的?”满璋之有些疑惑,去拿那个包袱。

    被满规之一把拽了回来,往肩上一背。

    这些年,他虽然未曾为满家出什么力,但也从未用过满家一钱银子。

    当然,满家众人,包括老夫人在内,谁也没有为他准备过一星半点路上吃穿用的东西。

    他满规之对于满家而言,就是个让他们丢脸的疯子。

    唯一给过他一丝亲情的竟是那个统共没有说上几句话儿的嫂嫂罢了。

    满璋之望着弟弟扬长而去丝毫不留恋的背影,皱了皱眉头。

    也许是他年纪比这个弟弟长了太多岁,更比那个小妻子大了很多,所以他们二人的一些言行,他有时候无法理解。

    这样想着。

    脚步不自觉的又走到了王缨宁的院子门口。

    这院子里头的傻丫依然在秋千上乐得嘎嘎的,嘴里还咬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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