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少爷敬着你,你就是个角儿,是个名伶;不敬你,你也只不过是个下九流的戏子!”岳少爷压着嗓门,盯着怀玉。
“无论如何,这些孩子我们是绝对不会卖的了!”肖班主语气也强硬起来,心想如此轻视唱戏之人的人,又怎么能厚待这些孩子呢?
岳少爷默然不语,立即起身,扬长而去。
二人都松了口气,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必定不会再来了。
……
这日清晨,两兄弟和孩子们正在后园练着功,忽然就走进来两人。
是岳家两兄弟,弟弟搀扶着文弱的兄长,一脸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
兄长脸色煞白煞白的,行路都很吃力,但他还是用力甩开他兄弟的手,径直向怀玉走了过来。
给怀玉拱手行礼后大声说道:“秦兄,我兄弟粗鲁得很,言语无状,冲撞了您,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说完又深深一揖。
怀玉见他撑着全部力气在说话,又礼节周全,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爷,您言重了,那就不是个事儿!”说完便随手拉过一张长凳,让他坐下。
他兄弟也赶紧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我身子太弱了,不便常常出来行走,只想买几个童伶,在府上唱唱戏,打发打发这余下的残生罢了!”兄长坐定后,哀叹着说道。
言词恳切,语音悲怆,怀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才慎重的说道:“或者我再给肖班主商量商量。”
“好,谢谢秦兄!”兄长说着话,就欢喜的转身看那些练功的女童们。
看着看着,他兄弟突然左手随手一扬,手中一物似一道白光,直直就向一个正在练功的女童飞了过去。
怀玉大惊失色,却苦于来不及去救,怀玦离得更远,只来得及大声道:“小心!”
不料,那女童却面不改色,双手向后一翻,一个下腰轻轻松松的就避开了。
刚松口气,可那女童身后竟然还有一个,眼看着就要打在她的身上……
可是,那女童反应也极快,双脚下落成一直线,一个漂亮的一字马,之后头微微一侧,也轻松就避开了。
“好,果然有些真本事!”兄长没有责骂兄弟,竟然大声叫起好来。
惊出一声冷汗的怀玦,狠狠盯了两兄弟一眼,走上前去,察看那飞出之物件。
“本少爷不过是赏她们一朵绢花戴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岳少爷竟然还若无其事,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怀玦拾起地上的粉色绢花,扔回到那兄弟的手中,冷冷道:“无功不受禄,请两位爷回吧!我想肖班主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怀玉也跟着点了点头。
“这时,咔擦一声,那兄长所坐的长凳忽然断裂,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怀玉和岳少爷都吓了一大跳,都抢前一步,要将他扶起来。
兄弟狠狠推开怀玉,低头急急叫道:“兄长,兄长。”
他兄长本来就是强撑着一口气过来的,这下又被重重一摔,当即晕死过去。
“如果我兄长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咬牙切齿的说完,招呼门外的随从,急急就将人抬走了。
留下两兄弟,呆怔了好一会儿,怀玉才猛然醒悟过来,拿起折断的长凳一看,果然,是之前就被人锯过的,只留着一小半支撑着。
原来,戏班的孩子们要常常在长凳之上练轻功。
要达到轻盈飘逸之姿,必须要单脚站立在长凳之上,力道更要恰到好处。
所以,班主就会事先准备好那被锯过的,将断未断的凳子,练功之人站在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