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留置期间,徐红艳和潘柔每天都对俞玲展开讯问“攻势”。面对心理活动“单纯”到可称为幼稚的俞玲,潘柔那“贴心人”功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潘柔从对俞玲感情道路不顺的理解,对给俞玲造成各类心理压力最终致使其心态改变的分析和共鸣,对俞玲不该抱有破罐子破摔心态而让其他人愈加看不起的不平,对俞玲不能尽到孝敬父母、教养孩子责任的批评等方面入手,把全无血色的俞玲,说得渐渐有了生气。

    说实话,原先对于潘柔只有敬畏心理的徐红艳,现在开始佩服潘柔的知识水平和谈话能力。

    徐红艳则一直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好好坦白交代清楚全部问题和问题产生的来龙去脉,就能争取从轻处罚。

    大概是留置第十天时,俞玲的神色开始显得从容了,眼神也从最初开始的愤怒,留置后的躲闪、羞恼,到了充满悔恨的地步。

    那天,俞玲细声细气地问道:“就我目前的问题,能判几年?”

    徐红艳回应道:“从轻处罚的话判个十年,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最快六七年也就出来了。”

    潘柔紧接着说道:“到时候,你父母不太老,孩子也不算大,你安安稳稳地找份工作做做,还是能尽到为人女、为人母的责任。”

    最终,俞玲的心理防线彻底破溃,她面对潘柔,以自己的堕落都是源于自己那糟糕的生活为话头,陆续交代了问题和问题产生的缘由。

    俞玲的述说过于详细,大量掺杂着个人感情,给徐红艳和潘柔一种仿佛在看她私密日记的感觉。

    最让徐红艳和潘柔没有想到的是,俞玲竟然主动交代了东华市高新区管委会副主任谷晓春与她的问题。

    要知道,徐红艳的同事在前几个月审查谷晓青时,谷晓青并没有牵扯出俞玲。经历过丽华学院复杂人际关系后,潘柔感慨:“谷晓青也算有情有义了。”

    俞玲的父亲是东华区公安分局的警察,妈妈是幼儿园老师,打小俞玲就生活优渥,遇到的挫折极少,这也养成了她那脾气暴躁、大手大脚的性格。

    高中毕业后,由于成绩不理想,俞玲到省城一所独立学院就读本科,在学校的新生联谊会上,她遇到了同是东华城区的毛利刚,开始了她悲剧式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