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观规则似的。它镇压着自己,剥夺了自己所有的斗志和精神,最后被碾碎的,才是身躯。

    他就像是世界中一粒不可见的微尘似的,黯淡无光地死了。

    ……他无形的空间之剑刺向了皇帝的咽喉。他杀意沸腾,他一剑飞仙,他紫气东来,他光照九州。

    他的剑没有伤到皇帝分毫。

    在银河帝国的至尊宛若打量蝼蚁的淡漠眼神中,余连的咽喉被自己的次元之剑刺穿。他的元素细胞,他的以太身躯,他所有的灵性能力,都没有产生任何效果。

    他像是一个小丑一般捂着要害趴在皇帝面前,无法阻止生机从体内流出,便再次死了。

    “所以为什么每次都要死啊?而且死感还这么清晰?就没有一点正常的HE吗?”余连没好气道。

    和这些一连串走马灯的故事相比,那条虚拟时间线上自己被亲大孙子捅刀子的设定,都算是皆大欢喜的光辉岁月了吧?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像是个小丑,但余连并没有太觉得受到冒犯。

    他反而觉得挺骄傲的样子。

    抛开了前面那些想要当奴隶而不成便只能成为蝼蚁的例子,越是往后,自己虽然死得越来越抽象了,活得也越来越短了,但至少还是在战斗嘛。

    多么悲壮的死法啊!虽然卑微,但至少不屈嘛。余连眨巴了一下眼睛,比了一个大拇指:“所以,冕下你,您到底是子啊提醒我,还是以一种‘未来的可能性’来干扰和瓦解‘当下的意志’呢?”

    他没有听到诺德多斯大祭长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感知到了对方的回答:“这是信息的世界,年轻的将军。我在共享。我热爱共享。”

    “所以,您看到了吗?看到我向皇帝的挑战?您看到我无数次的死法?可是,难道就连一次胜利都没有吗?”

    “老夫以为,胜利是个相对名词。”

    “很好,您现在开始准备和在下讨论哲学,还是玄学?”余连虽然在龇牙,但有一说一,在这样的环境中讨论这个话题还是挺带感的。

    “数学、物理学乃至于神秘学的尽头,或许都是哲学吧。”

    自以为高深的车轱辘话。余连做出如此点评,但没有等到他发表一点犀利的吐槽,诺德多斯大祭长却又道:“您说得对。我能捕捉到的未来视很多,有些只是概率不高的可能性,有些甚至还经过了老夫的一点点艺术加工。呼,老夫是真的很喜欢做点故事改编的,如果不是成为了星见官,一定会成为很有前途的家,亦或者戏剧家的。如果能和齐先生,还有您的夫人谈笑风生,岂不美哉?”

    您刚才还说,您会成为一个很有前途的数学老师来着的?

    “叙事是人类的刚需,我可以理解。”余连道:“但叙事却能成为武器。”

    “将军,信息是武器。只要学会了利用,它其实比光矛更加锋利。”诺德多斯大祭长的意志更加清晰的印入了余连的脑海中:“老夫在自己久远而一事无成的人生中,唯一引以为傲的体会,大约就只有这个了吧。”

    余连向自己能捕捉到的微妙信息源头拱手致意:“谨受教。”

    “可是,请原谅我,将军。我毕竟是星见阁楼的大祭长,枢密院大臣,每年拿的个人津督相当于是一位公爵的年金了。老夫在努力服侍一位真正的龙王的久远岁月中,所唯一明白的事,就是必须要恪尽职守啊!”

    这话题拐弯的还是挺顺溜的嘛。余连再次拱手致意:“忠诚!在那位伟大的至尊面前,忠不可言也是竭尽全力地活着吧。”

    他大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又悟到了什么意思,但现在一时间却也提不出什么证据。

    可这个时候,那个占据着整个宇宙,拥有无尽身躯的巨人发出了无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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