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炼金水晶想要向自己的主人报告,但却没有任何回应。她顿时感受到了更多的伤感和失落,不由得低声自语:“以前觉得自己是狗,当现在却觉得自己分明就是祭品了。”
此话刚一出来,她便打了个寒颤,扑腾地站了起身,就像是个惊惶的鹌鹑似的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就仿佛是在担心会有一个皇帝忽然跳出来按照她的脑袋往地板上摩擦似的。
在短暂地纠结了一会,她才终于拨通了对面御兔号的通讯。
当耶格尔·索拜克(以灵能者标准)平平无奇毫无英雄气概的面目出现在荧幕中的时候,盖公爵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宽慰和久违的安全感。
她凝视着对方,挤出了一丝略微有些僵硬的微笑:“将军,你已经收到了消息了吧?”
索拜克点头,表情相当古怪:“宸宵堡,失守了。魔龙和天域之间,已经无险可守了。”
公爵注意到,这家伙好像是第一次用“魔龙”来形容按个地球人,却也不知道是代表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
“所以,索拜克将军,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干?这种事情难道是我可以发言的?
“这,这个,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索拜克硬着头皮道,但他又意识到自己不够伤心,便又拍了拍脸颊,马上挤出了一张略微有些浮夸的沉重表情:“愿宇宙之灵保佑我们的银河帝国。”
宇宙之灵会不会保佑帝国,他索拜克是真的不知道。反正现在的局势和人心一定没有在帝国这边。
他觉得,要是自己说了算的话,首先就是要疏散天域。把重要的政府部门和研究机构迁走,最好是皇帝本人也撤走了。至于平民的话,以自己对“宿敌”的了解,那个人绝不可能对平民出手。
可是,这话说得轻巧,但又岂是银河帝国的作风呢?
公爵就仿佛是看清了他的表情似的,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其实,宰相府已经准备了疏散的预案,但已经被枢密院否决了。他们认为,区区一支三十艘的小舰队就要逼得银河帝国放弃首都,可就真的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
“在下方寸已乱了。”盖蕊贝安公爵苦着脸道:“银河帝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一刻,值此危急存亡之秋,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好嘛,这就危急存亡了?两个月前全国上下从枢密院到普通民众,不是都还沉迷在征服者的成就感中吗?怪不得连个疏散都做不到。
所以,皇帝陛下到底在做什么?如果那个位置上坐的是布伦希尔特殿下,一定已经动手清理枢密院了。
索拜克忍不住这么想,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大不敬,不由得也打了个寒噤,毛骨悚然,总觉得会有个全知全能的陛下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按着自己的脑袋往地板上摩擦似的。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敬礼道:“我会让舰队马上出发的,尽快赶往天域救援。可是,恕下官直言,宸宵堡走托利斯坦到帝都的这条航道,只有不到800光年。地球舰队就算是放缓行军动作,也一定会在我们之前抵达天域的。”
盖蕊贝安公爵满脸沉痛地点头:“灵能,我专业。可打仗,您却是专业的。以后一切还是要拜托了。我会尽全力配合您的工作的。”
索拜克回应了一个相当勉强的苦笑,只觉得不堪重负身形俱疲,甚至都不能呼吸了。
当然了,考虑到自己带兵杀到天域的时候,自己的那位“宿敌”说不定早已经被帝都付之一炬大摇大摆离开了。
一想到这里,他都已经不知道应该是要伤心还是宽慰了。
这个时候,公爵女士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了镜头,凝视着索拜克的眼神甚至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我这里还有一个小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