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离她远远地坐下,闭上眼睛假寐。

    聂桦言都要气炸了,他真的知道怎么惹恼她。

    明明是他先缠着自己,现在怎么好像还得她去哄他才能了结此事,心中又气又烦。

    心口处的伤口也越发疼了起来,越疼越生气,越生气越疼。

    聂桦言终于忍无可忍,刚想站起来去揍他一顿。

    哪成想,她还没起身,便觉喉中一股铁腥味涌了上来,一口血喷了出来,心中才觉得舒缓些。

    容慎哪里知道这样严重,焦急的起身去扶她,却被那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到在地。

    那人眼眶微红,语气略带哽咽道:“你不就是想气死我吗?给我滚远些,别叫我再看见你。”

    这话的可行性几乎为零,毕竟两人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叫他走也是不现实的。

    容慎更心疼了,一把抱住那人,任她捶打也不松手。

    “都是我的错,你若气我,等伤好了,打我杀我都随你,别乱动了,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怀里那人打了一会,累了便停下来了,只是身子不停颤抖,还断断续续的传出呜咽声。

    容慎这时真真懊悔不已。

    她身上还受着伤,刚才怎么就争执起来,这会把人惹哭了,心里自然比刚才憋着气还要难受百倍。

    待她心情好些了,容慎便又给她上了药,喂她吃些灵丹。

    容慎想扶着她躺在自己腿上,那人是怎么也不肯的。

    聂桦言真真是生了气,她执意不肯叫他碰,容慎也不敢强迫,毕竟她要是伤口再裂开不是闹着玩儿的。

    整整三日,聂桦言怎么也不肯理睬他,容慎不敢说话,怕惹恼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好在经过这三日的修养,聂桦言身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周身的修为也慢慢的恢复了。

    在这三日之中,两人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每晚差不多相同的时辰,便会听到野兽的嘶吼,那声音之后便会归于平淡。

    至于那声音的来源,似乎就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处洞穴之中。

    这晚,在那野兽的嘶吼声之后,那黑衣男子又来了,仍旧是那张美艳的脸,仍旧是那副轻挑的面容。

    “小魔君,几日不见,可还好啊?”

    聂桦言最是不喜这些轻挑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