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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害羞啊,你洗澡,难不成我在这里看着吗?”

    他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她刚才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聂桦言隐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好像有点儿不受控制,很容易生气。

    或许是跟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有关吧。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容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若是真的不想我走,我便在这里陪着你就是了。”

    他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像个登徒子,便又加上一句,“我不会偷看的,我就背对着你,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聂桦言点了点头。

    容慎背对着她,但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错了,即便是不用看的,光是听见那窸窸窣窣的宽衣声,还有水声,他根本不难想象到是什么样的画面。

    聂桦言洗了许久,几乎要将自己搓掉一层皮,生怕自己还会留下半点儿臭味儿。

    良久,直到容慎在那一阵水汽之中险险要晕过去,他听到了那人出来的声音。

    之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可算是忍受了这漫长的折磨,背后一个柔软的躯体抱住了他。

    聂桦言低声道:“道长,我洗好了。”

    就在她凑上来的一刹那,容慎再次闻到了那阵气味,那味道就好像是从她的五脏六腑发出来的,并非身上沾染的。

    这个认知叫容慎心中一颤,他连忙抓住聂桦言的手,捏住了她的脉。

    这脉象紊乱非常。

    他闭上眼睛,用灵力游走她的五脏,他猛地睁开双眼。

    容慎后退了两步,他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腐烂,只是外表还一如常人,没有变化。

    聂桦言见他的神情古怪,顿时也跟着慌张了起来,她垂下眸子,道:“我是不是还是臭?”

    容慎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推测,只是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道:“没有,没有的,阿言,你不臭,我只是发现你脉象有些奇怪,为你担心而已。”

    她带着几丝颤音儿,道:“真的吗?”

    容慎诚恳的点头,他压制着内心崩溃的冲动。

    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根本没有死而复生,她只是魂灵被束缚在这具外表还完整的躯体中。

    其实这躯体的内里早就已经开始腐烂,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容慎颤着眸子,心中五味杂陈。

    不可否认,他在害怕,怕极了。

    容慎没有叫小二来搬浴桶,生怕那小二又说出什么叫聂桦言伤心的话来。

    他自己将那浴桶搬了出去,回来时,那人正乖乖的躺在床榻上,身子往里缩了缩,道:“你……还愿意跟我睡一起么?”

    容慎听到她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心疼极了。

    他勾起唇角,极力的想叫她找到一丝安慰,道:“求之不得。”

    聂桦言这才笑了起来。

    容慎在她身旁躺下,将那人拥入怀中,尽管她身上的气味能将有洁癖的他逼疯,可此刻容慎除了心疼她,却没有半分其他的感受。

    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很快便会消失。

    次日一早,聂桦言醒来之时,身边那人已经不在了。

    她慌张的起身,出门去寻容慎。

    隔壁屋子的门猛然打开了,在一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顿时便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子是吃了死耗子了吗?怎么这么臭啊,我昨日便闻到了,还以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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