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原来的小叔叔么?

    她的情绪低落的恐怕只有先魔君,也就是他父亲聂程君死时能够相提并论。

    这日,聂微檀命人备了些酒菜,他亲自端去聂桦言那里。

    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聂微檀心道:这会儿天色都暗下来了,难不成又跑出去了?

    他一脚踢开房门,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影,将被子隆起一个人形大包。

    聂微檀松了口气,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担心若是她跑出去,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她哪里也没有去。

    聂微檀将饭菜放下,便踱步到床榻边上,低声道:“小叔叔,你都躺了三天了,再躺下去要出问题的。”

    聂桦言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屋顶。

    聂微檀将她扶起来,靠着枕头坐着。

    “你到底怎么了?”

    聂桦言没说话,眼睛有些干涩的想流眼泪。

    见她红了眼,聂微檀慌了神,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是不是受委屈了?虽然我修为不如你,但我好歹是个男人,你跟我说,我拼死也杀了他。”

    原本聂桦言没想哭的,她只是心中烦躁,有些事情想不通,忽而发呆思考罢了。

    眼睛睁的久了自然是会疼痛的,她才想流眼泪。

    可听着这小子说出这等煽情的话,聂桦言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还真的哭了出来。

    聂微檀自然以为她心中难受,更加耐心的安抚,劝慰。

    这对叔侄抱着哭了好一会儿,聂桦言才终于收住了。

    她松开手,道:“你烦死了,干嘛惹我哭,以后这些恶心巴拉的话,别再说了。”

    聂微檀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看在她心情低落,他必然是要骂她两句的。

    如今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小姑奶奶,下来吃点儿东西吧,平日里一顿不吃就吵吵嚷嚷,这三日都没吃,定是饿坏了。”

    聂桦言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儿,张开双臂,道:“要小侄子抱我下来,走不动了。”

    这等撒娇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聂桦言自然是要把握机会的。

    那人只是皱了皱眉,无奈的摇头,一面道:“都一千多岁的人了,还装小孩儿,你自己说说你羞不羞?还要我一个晚辈来伺候你?”

    身体却诚实的将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家伙抱了下来。

    谁知聂桦言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是老了,你一个小孩儿伺候我有什么不对的?你还知道我是长辈,居然训斥我。”

    聂微檀一向说不过她,这人满肚子歪理,继续争论下去,倒霉的还是他。

    他闭嘴不再搭腔了。

    聂桦言坐下便松开手,看着桌子上的吃食,顿时便觉得饿了。

    她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聂微檀给她倒了杯酒,道:“今日我们叔侄二人,一醉方休。”

    聂桦言古怪的盯着他,笑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他一个养在魔族的常驻儿童,他能从哪里学?自然是画本子喽。

    那些个豪迈的壮士都是这么说话的。

    这可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呢。

    聂微檀只觉得她是粗鄙不堪,不懂罢了。

    他不屑道:“懒得跟你说,要喝便喝,休要多言。”

    聂桦言只好端起酒杯,跟他的杯子碰了碰,道:“多少年没喝过酒了,难得今日竟还是你主动跟我喝酒,实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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