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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话好像把正义的道长给吓到了。

    作孽啊。

    毕竟他们仙门弟子一向是以大道和苍生为己任的,这等见死不救的事情,应该也干不出来。

    只是从未有人像聂桦言这样在人家底线边缘反复试探的罢。

    聂桦言不仅没觉得羞愧,反而在心里乐开了花。

    她就喜欢看着容慎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喜欢逗他。

    他越是措手不及,越是慌乱不已,她就越是高兴。

    容慎叫她坐一会儿,自己凭一人之力将隔壁房间里的床榻搬进屋子来,放在离他的床榻稍远些的位置放下。

    聂桦言怔了怔,看不出来这人臂力了得嘛。

    容慎搬了床榻,便出去弄了些饭菜回来,给她吃。

    聂桦言早就饿了,这下真是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直到吃的肚子都有点儿微微拢起,她才靠着桌子,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笑道:“道长,你看看我,像不像是有了身孕?”

    容慎红了脸,道:“休要胡说,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会有身孕?”

    聂桦言哈哈大笑的揉着肚子,道:“那可说不准,算一算我跟道长同处一室也有些时日了,说不定就怀了个小道长呢。”

    这下,那人的脸更红了,简直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不知羞耻。”

    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回骂她。

    聂桦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这样柔和端庄的道长,竟然还会说粗话呢。

    她歪着头看他,笑道:“道长真是无情,是不是想不负责任啊?”

    容慎不知所措的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了起来,道:“女孩子家要……”

    “要矜持。”

    他还没说完,聂桦言便替他补上了后面要说的。

    这人还是这么死板。

    其实,死板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她逗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很有趣。

    容慎说不过她,又去干自己的事儿,将食盒端起来,道:“我去把食盒还回去,你若是累了,便休息吧。”

    聂桦言点点头,道:“道长去吧,我等道长回来……一起……睡。”

    她刻意的将最后几个字加了重音,那人听了果然不说话了,红着脸出门去了。

    聂桦言越想越觉得好笑,她起身躺到床榻上去,两条修长的腿一甩一甩,将脚上的鞋子都踢了出去,两只鞋子飞的老远,还有一只撞在了门上。

    她裹上被子,伸出手指来细细的看着,真是奇怪,她的手平日里看着也挺好看的,怎么就没有道长的那么好看呢?

    方才他收拾饭菜的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骨节分明,纤纤玉指,真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啊。

    这些修道之人,难不成平日里都用不到手的么?

    按道理来说,每日都要练剑的话,应该长满老茧才是啊。

    可她记得容慎牵过她的手,他的手像是白玉一般,光滑中还带着几分微凉的的温度。

    不知不觉,聂桦言便盯着自己的手,出了神。

    良久直到有人推门进来,聂桦言才回神。

    容慎一进门便踩到了聂桦言踢出去的鞋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捡了起来,连同另一只踢得老远的也捡了起来,两只一同放在她床榻边上。

    聂桦言笑嘻嘻的看着他,道:“道长,你也太贤惠了。”

    容慎浅笑道:“贤惠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聂桦言摇摇头,道:“跟道长一比,这世上没有比道长还贤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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