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睡。

    聂桦言咬了咬嘴唇,故意吸了吸鼻子,假意开始哭泣。

    她哭了一阵儿,便带着颤音道:“我知道了,道长既厌烦了我,我还是不在这里碍道长的眼,我出去。”

    她刚从床榻上下来,便听到那人低声的叹息。

    “别闹了,你想我怎么哄你?”

    聂桦言压低声音道:“道长,你靠近些,你在我身旁,我就不怕了。”

    容慎无奈的起身,在她床榻边上坐下,道:“睡吧,我在这守着你,等你睡了再去睡。”

    那人这次没有再胡闹,乖乖的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聂桦言闻着容慎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一阵安心涌了上来。

    这会儿是真的累了,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容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

    即便是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仍旧很漂亮,难怪这般招蜂引蝶。

    他看向那人粉红的薄唇,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场面,她是不是真的亲了别人?

    容慎捏紧了拳头,心里的怒意更加猖獗。

    等他回神,自己的手已经在蹂躏床上那人的薄唇,好像是要擦掉她唇上可能留下的痕迹一般。

    那人有些难受的翻了翻身,他这才惊慌地收回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地铺里躺下。

    突然容慎又伸出自己的左手,呆呆的看着,上面似乎还有那人的余温,鬼使神差的死死盯着,好像这就是那人的唇瓣一般。

    容慎觉得自己疯了。

    次日,聂桦言醒来,容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端了些饭菜,放到桌子上,见她醒了,便喊她过来吃。

    聂桦言揉着眼睛坐下,打了个哈欠,神志才清明起来。

    她见容慎黯淡的眼圈,道:“道长,你昨晚没睡好吗?”

    很明显的容慎躲开她的眼神,埋头吃了粥饼,道:“无,无妨。”

    聂桦言有些奇怪地点了点下巴,心道:这是怎么了,连看都不看她?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难不成还在生气吗?

    聂桦言连忙解释道:“我早晚真的没亲那个男鬼,是真的。”

    话音刚落,容慎便发出一串猛烈地咳嗽。

    他羞愧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

    聂桦言给他顺了顺背,又道:“道长,你别生气了?”

    “我……咳咳……我没……没有。”

    没生气?还咳成这样?

    聂桦言也不再说话了,等他不咳了,她便也捻了一块饼,刚要送进嘴巴,却突然觉得唇瓣一阵疼痛。

    她伸手摸了摸,嘀咕道:“嘴巴好疼啊。”

    这话一出,容慎又被呛住了,他又咳了起来。

    聂桦言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便连忙改,道:“不是的,道长,我这不是被亲的,我昨晚还没疼的,可能是我睡着的时候磕到哪里了。”

    是不是真的磕到了哪里,只有容慎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