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药可真是苦的可以,聂桦言其间还没那呛人的苦味,惹得干呕了好几次才咽了下去。

    待到那碗药都喝下去,她早就因为那苦味,折磨得眼眶都红润了。

    容慎连忙把糖拨给她吃,这人含着那块糖,才消停了一阵儿。

    聂桦言躺了整整两日,这两日容慎为了哄她吃药也是煞费苦心,待到第三日,她的烧可算是退了下来,修为也跟着恢复了些。

    只是那一双纤细的长腿,走起路来还是有点儿打颤。

    容慎自知心中有愧,那日太不知节制,才害得她如此难受。

    聂桦言自然也不是个闷头吃亏的主儿,也不管那人面皮薄了,抱怨了他好一阵儿才肯作罢。

    什么风流道长之类的胡言乱语都说得出口,容慎也不敢反驳,只有乖乖听着的份儿。

    待到那人消气了,容慎才敢安抚两句。

    聂桦言没忘记先前跟青鸢说好的事情,只是这几日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想这回事。

    今日身子好些了,她才有心思去处理这一件。

    可无奈,她这一双腿抖得厉害,根本没法儿去跟那族长交涉。

    聂桦言想到这里便怒气冲冲的瞪着容慎,道:“都怪你,我还跟青鸢说过,三日后给他传信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跟族长商讨?”

    容慎知晓自己有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要不,我抱你过去?”

    那族长不喜青鸢和凌焰,要是瞧见他们两人抱在一起,怕是也要恼火的。

    聂桦言气鼓鼓道:“你将我抱到门口,我自己尝试着走进去嘛。”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容慎刚抱着她走出房门,便迎面遇上送饭来的茗宣。

    茗宣一见容慎便热情的打招呼,“道长哥哥,我来给你们送饭了。”

    聂桦言怔了怔,原来这两日她吃的饭食都是这个小姑娘送来的。

    道长哥哥?她也这么喊他?

    容慎还没来得及开口,聂桦言挑眉看着容慎,道:“这位姑娘是?”

    这讥讽的语气……

    容慎尴尬的轻咳一声,道:“这是茗宣姑娘,负责青鸾居的伙食。”

    聂桦言搂着他脖子的手,突然揪了揪他的长发。

    容慎吃痛的皱了皱眉,片刻又故作淡定道:“烦请茗宣姑娘先将饭食送进屋里,我们有点儿事要处理,稍后回来用饭,劳烦姑娘了。”

    茗宣笑着点点头,道:“道长哥哥不必客气。”

    她说罢,便将饭食送进屋里去了。

    容慎抱着聂桦言继续往族长屋里去,刚出了偏院,聂桦言便阴阳怪气道:“道长哥哥,不必客气。”

    “……”

    容慎的身子颤了颤,道:“你别这么喊我。”

    聂桦言气极,踢着双腿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

    可她那一双没什么力气的腿,在双脚沾地的一瞬间,便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