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的敬称),越析诏有消息传来了……”

    “进来吧,可是那木德雅亲来了?”宁刺史听得此言,不禁眉头一扬,古板无波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到宁刺史这副样子,赵主薄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出了实情,递上了一封书信。

    “不是,越析诏只是遣来了一位信使,送来了木德雅的一封亲笔信。”

    宁刺史眼角的笑意渐渐地收敛,紧抿着唇从赵主薄的手中接过了书信拆开。

    赵主薄仔细地观察着宁刺史的表情变化,虽然已经年近五旬,早该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看到了宁刺史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眼中分明有怒火升腾。

    “无耻!大胆!好一个木德雅,居然敢视本官,视朝廷如无物。”

    赵主薄看到宁刺史难得地勃然大怒,不禁心头一沉,赶紧劝道。

    “府君息怒,那木德雅可是在信中写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何止不合时宜。”宁刺史深吸了一口气,生生从牙缝里边挤出了一句话来。

    “他分明就是在向本官,向朝廷示威!”

    #####

    赵主薄从宁刺史的手中接过了那封书信凝神一读,脸色同样变得难看无比。

    “他木德雅这是吃错药了不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简直岂有此理。”

    宁刺史抚着长须,在屋内缓缓踱步,目光悠远地看向屋外。

    “他木德雅向来胆量不大,今日却敢如此狂妄,大放厥词,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赵主薄的脸色不由得一白。“府君的意思是,吐蕃忍不住了?”

    “十有八九,就是吐蕃。

    不然的话,他木德雅哪有这个胆子,就不怕本官亲率姚州精锐,上门去跟他好好谈谈?”

    “可吐蕃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赵主薄满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宁刺史想了想,决定说出实情来。“想来是意图牵扯我大唐剑南道中南部的兵力,无法往援雅州。”

    “此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明白吗?”

    “若是消息传扬开来……”宁刺史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脸色煞白的赵主薄点头如捣蒜一般,半天才战战兢兢地问道。

    “府君,那咱们要不要向巡抚使求援?”